只要一想到,她就恶心的想吐。
那人是何身份,怎么敢,怎么配碰自己,狗东西,她恨不能一刀捅死他!
小姐,姓秦的又来了!”
婢女匆匆忙忙提着裙子从外面进来,喘着粗气惊慌地看着满屋子伺候的人,咽了咽口水,又道,“秦大人和秦夫人一同来的。”
ωáP。ā⑥ΚsW。cóm史莹冷冷睨了她一眼,那婢女赶忙低下头,再不敢看她。
一条狗,也配登她们史家的大门,以为占了自己的清白,便能厚颜无耻来探望,史莹咬着唇,双手狠狠绞着衣衫,“刺啦”一声,上好的纱裙被撕成两段,史莹咬牙切齿地啐道,“不见,让他们滚,滚滚!”
她胡乱一拨,桌上的茶盏汤羹悉数落地,瓷器碎裂,发出清脆的响动后,几个得力的婢女立时躬下身去,顾不得汤汁的热度,收拾了碎瓷片,连桌子底下,床底下,也仔细认真的翻找过,确认没有遗漏,这才由两人送出去,四人留在房里继续伺候。
史莹动了动腿,腰间生疼,那日用了药,闹得很是热烈,饶是母亲上前劝阻,秦家那条狗还是不肯松手。
如疯了一样辱她。
她也是疯了,竟没一丝意识,由着那狗东西占尽了便宜。
史莹抬起脸来,哭了数日,早就哭不出泪了。
史夫人自窗牖外看见史莹的模样,心如刀绞,她送走了秦家三人,不敢耽搁,只想赶紧让女儿走出阴霾。
出了这种事,除了自认倒霉,她想不出还能如何应对。
旁人也就罢了,偏是太子在场。
还有一堆长舌妇,一传十,十传百,现下京城全是关于史莹的艳闻,不堪入耳。
莹儿,娘撵走了他们,不怕,有娘在,谁也不能拿你怎样。”
她握着史莹的手,拉到自己膝上,心疼的替她将头发理好,不过数日,那圆润的脸颊竟消瘦的如此厉害,隐隐能看见骨头似的。
杀了他们。”
史莹望着史夫人,又重复了一遍,“杀了秦元洲,杀了那个狗东西!”
莹儿,你怎么了,你别吓着娘,”史夫人摇了摇她,见她如魔怔一般,眼神冷静且很是阴晦,“莹儿,秦家…”
都怪你和爹,明知道秦家想要腆着脸攀附我们,却不跟他们划清干系,秦元洲那条狗才会有机会盯上我。都怪你和爹,如果你们早点斥退他们,如果你跟爹没有由着他们贴近,没有接受他们的贿赂,他怎么可能对我生出觊觎之心。
娘,都是你们的错。”
她一字一句,说的冷静狠毒,恨不能戳着史夫人的心窝子,有种痛快的报复感。
似乎史夫人疼了,难受了,她才会舒服,才会有一点点的怯意。
她闷了太久,被当成犯人一样看护,所有人都在笑话她,同情她,却又因为身份的尊卑只敢在心里嘀咕,他们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来同情自己。
史莹要被逼疯了。
最关心她的人,成了出气口,她说完,便痛快的笑了起来。
都怪你,是你们自作自受,害我丢了太子妃的身份,也害史家成为京城的笑柄…活该,我…”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