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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走过来了，好像是两个，在说话。甄宝紧张地推傅明时。傅明时山岳般压着她，不许她分心。甄宝怎么可能不分心，身体动不了，嘴唇躲她，可她越躲，傅明时追的就越紧，像是要把这十几天落下的都补回来，但他够体贴，用双手捧着她脸，保证人不走到跟前，绝认不出她。那两人离开地很快，雪花随微风起舞，甄宝心跳如鼓。好不容易停下来，甄宝舌尖发麻。傅明时埋在她领口喘息，声音暗哑：&ldo;去开房吧。&rdo;他说的太小声，甄宝没听清，侧头看他，&ldo;什么？&rdo;&ldo;该回去了。&rdo;傅明时苦笑着改口，承认自己没出息。她太单纯，他不敢露出男人不纯洁的一面，即便在这个时代，男女朋友开房正常，更何况他们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甄宝拿出手机，快九点半了。她点头，无意识跺跺脚。雪地里站了太久，身体被他亲得很暖和，双脚很冷。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傅明时弯腰蹲在她面前，要背她。甄宝扭捏，先行一步：&ldo;走吧。&rdo;学校里人太多了。然而走了几步，身后没有声音，甄宝回头，就见傅明时依然单膝蹲在那儿，黑眸含笑望着她。甄宝不肯服软，继续往前，走出快五十米，终于还是败给他，乖乖折回去了。&ldo;照张相，给老爷子看。&rdo;傅明时双手抱她腿弯，转身一周，回到路灯下面。&ldo;别照了。&rdo;甄宝不好意思在长辈面前秀恩爱。&ldo;老爷子也过圣诞，让他高兴高兴。&rdo;傅明时让她背靠路灯，不拍就不走的架势。远处又有人走来，甄宝没辙，只好拿出手机，为了能同框，她必须趴在傅明时肩头，两人脑袋挨着脑袋。她的针织帽是上次傅明时在酒店买的那款，米白色的，傅明时这顶不知他从哪买的，浅灰色，凑在一块儿，有点像情侣款。&ldo;哒&rdo;的一声，照好了，看看效果，还不错。&ldo;快走吧。&rdo;甄宝收好手机说。傅明时背着她走，心情不错，&ldo;回去设成屏幕背景。&rdo;甄宝还趴在他肩头，看见傅明时嘴角上扬，应该真的很喜欢她。a大的这个圣诞节，处处白雪皑皑，非常有气氛。贾小鱼她们仨约好晚上去看电影，甄宝&ldo;有家有口&rdo;，被三女自动抛弃了。下午散课，看到教学楼外熟悉的男人，贾小鱼、钱乐乐一左一右抱住甄宝胳膊，压低声音笑：&ldo;晚上开车注意安全哦。&rdo;甄宝脸比化了妆还红。大学读了半年，她早领悟了&ldo;开车&rdo;的另一层含义。离傅明时近了，贾小鱼三个意味深长地同傅明时打声招呼，先走了。傅明时盯着甄宝看，&ldo;生病了？&rdo;甄宝闷声否认，视线不敢往傅明时那边挪，脑子里忍不住闪过那天傅明时将她压在床上的情形。舍友们说，圣诞节、情人节是男女朋友最容易……开车的节日，傅明时该不会真有那种计划吧？念头一起，心就怦怦乱跳。傅明时送她到医院门口，她去做兼职，傅明时继续去泡图书馆，等她快结束了，傅明时再提前过来等她。&ldo;饿不饿？&rdo;傅明时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将走过来的女朋友拉到怀里。甄宝点头。傅明时亲亲她脸，&ldo;那自行车停这边，咱们马上回别墅，今晚王妈做了好吃的。&rdo;送他的礼物还在寝室，甄宝找个借口，先回寝室。到了车上，甄宝红着脸拿包里的围巾、手套。傅明时系好安全带，习惯地看她，看到她正往外掏的烟灰色大围巾，傅明时先是疑惑，下一刻眼里似有星光闪烁，&ldo;圣诞礼物？&rdo;甄宝嗯，把东西递给他，低着头说：&ldo;我自己织的，你来这边时戴。&rdo;在a大，他只是普通的大学生，不用担心被人品头论足。得知是她织的，傅明时眼中星光更胜，接过围巾，一寸一寸仔细看过，再将脸埋入围巾。围巾上有淡淡的香气，是她的味道。车里开着空调，但傅明时还是将未婚妻送的围巾套到脖子上，一边开车一边愉悦道：&ldo;回去拍张照片给老爷子看。&rdo;没说喜欢，行动却表现了出来。甄宝很开心。傅明时忽然想到什么，抱歉道：&ldo;忘了给你准备礼物。&rdo;甄宝疑惑：&ldo;你不是送我了吗？&rdo;那条据说价值至少五位数的项链。傅明时更正：&ldo;那是平安夜礼物。&rdo;甄宝笑了，小声道：&ldo;也是圣诞礼物。&rdo;傅明时没再说话，车子开到一段僻静路上，他将车停在路边，转身示意甄宝凑过来，&ldo;告诉你一件事。&rdo;甄宝乖乖照做。傅明时俯身，对着她耳朵道：&ldo;你送我礼物时，我就想吻你了。&rdo;说完没等甄宝彻底消化这句话，傅明时一手别过甄宝下巴，熟练地吻她嘴唇。甄宝这才明白自己上了当，可她管不住自己的喜欢，偷偷笑。傅明时察觉她嘴角上翘，趁机加深这个吻。一吻结束，甄宝转向窗外，轻喘。傅明时依然撑着副驾椅背，眸色沉沉地看她侧脸，想一口吃了她。甄宝手机突然响了。傅明时这才坐正，继续开车。甄宝暗暗松口气，看手机，贾小鱼发来一张图片，三女并排坐在电影院里。甄宝笑着同舍友们聊天，那边电影开始了，她与傅明时也到了别墅。王妈的晚饭还在准备中，傅明时牵着甄宝上楼，到了三楼，他将甄宝带到自己房门前，转身将她压在门上。甄宝莫名发慌，怕舍友们猜中了，但傅明时只是亲亲她耳朵，低声道：&ldo;今晚，咱们吃烛光晚餐。&rdo;甄宝脑海里立即浮现出在偶像剧里看到的画面，俊男美女，场面浪漫。&ldo;我为你准备了一套礼服，你换上？&rdo;傅明时直视她眼睛说。甄宝看看自己身上的牛仔裤，确实与烛光晚餐不搭。&ldo;嗯。&rdo;甄宝乖巧答应，有了昨晚傅明时的长谈，这一次，她没再分心考虑礼服的价钱。他只是在用他的方式表达喜欢，而且也只在过节日时破费，那她何必扫他的兴致。&ldo;礼服在我房间，我拿出来，还是……&rdo;傅明时亲她唇，&ldo;你进去？&rdo;暧昧的语气，甄宝有点招架不住了，让开地方，让他进去拿东西。傅明时笑，又亲了口，这才进屋，很快拿了一个礼袋出来。甄宝紧张地朝自己房间走去，身后跟着黑蛋、月亮，像新娘后面的花童。傅明时一直目送甄宝进房，再回房换西装。隔壁卧房，甄宝将袋子里的礼盒摆到床上，轻轻打开，入眼是一片樱花粉。甄宝喜欢一切粉色的东西，光是礼服颜色就化了她的心，小心翼翼展开，柔软顺滑的纱裙裙摆从她指间滑过，摸起来舒服极了。只是看清礼服全貌后，甄宝脸颊一阵一阵地发烫，因为这是一件吊带抹胸礼服，虽然宽式的吊带能挡住胸衣带子，可前胸后背露的地方太多，光是想想甄宝都穿不出去。不过衣服太漂亮，甄宝还是先试了试，穿好走到镜子前，一眼看到自己脖子下面的大片肌肤，还有……沟，转身看看，后背也露了一大片。这下跟电视剧里的约会男女差不多了，可……就在甄宝准备脱下来时，有人敲门，&ldo;换好了吗？&rdo;甄宝紧张地不行。里面没有动静，傅明时低声笑：&ldo;别告诉我，你接受不了这种礼服。&rdo;甄宝就是接受不了啊，长这么大，她都没穿过这么暴露的裙子。&ldo;凤宝，等你毕业，等咱们结婚，我会带你出席很多场合，你要慢慢适应。&rdo;傅明时脸对着门，循循善诱，&ldo;电视剧你看过，我告诉你，现实里的礼服只会更夸张，你这件已经很保守了。&rdo;甄宝盯着镜子，觉得裙子真的很好看，也真的很露。&ldo;开门，让我看看。&rdo;傅明时又敲了敲门。甄宝一个头两个大，最后对着镜子掩掩胸口，硬着头皮去开门了。她慢吞吞拉开门，傅明时顺着渐渐打开的门缝，先看到她半边肩头一袭裙摆，跟着是她比裙子还粉嫩的脸蛋，因为她窘迫地低着头，傅明时本能地顺着她视线往下看，然后仗着身高优势，将她胸前的风光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