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夜仿若來得特别快。漆黑深幽的寒空中升起半轮月兔。可是流云疏窜。将那半轮明月围住。皎洁的月光也因此更发昏暗惨淡。天与地都一片混沌森然。
沐缡孀静静的坐在厅堂一侧的座椅上。寒凉的秋风瑟瑟从厅门吹进來。将四周的帘幔拂起。也将她鬓边的乱发吹得肆意乱舞。她绝美素白的脸也显得飘渺恍惚。
恭立在一旁的凝萃时不时的朝门外张望。忽的看见什么。不由说道:“娘娘。他好像回來了。”
听到声音。沐缡孀缓缓抬起头來幽幽看向外面。果然沒一会儿。沐之远便红光满面的走了进來。脸上尽是春风得意的笑。是啊。如今的沐之远帮助萧凌绎登上了帝位。他官途亨通。荣华不尽。又怎能不得意呢。
“孀儿啊。你也是來恭喜为父的吧。”沐之远方才一进府门。府中的下人便告诉他沐缡孀來了。他也想当然的自以为沐缡孀这个时候來。是來恭贺他的。
沐缡孀看着他肥腻的脸。冷冷勾了红唇:“是啊。等明日萧凌绎一登基。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辅国重臣。我当然是要來恭喜你。”
闻言。沐之远哈哈一笑。笑得分外舒畅:“果然是为父的好女儿。”
“但是。只怕你沒有这个命去享那份高官厚禄与荣华。”沐缡孀话音刚落。她人已经闪至沐之远的跟前。一把狠狠掐住他肥粗的脖颈。明澈的美眸中翻涌起一股压抑已久的浓浓恨意。
在她素白的手掌下。沐之远顿时呼吸不得。喉间哧哧作响。却是说不出來一个字。
“孀儿……”他涨红的老眼中流露出惊恐之色。想要掰开沐缡孀的手。却发现根本无法撼动半分。明明是一个柔弱女子。竟有这般大的力气。
沐缡孀冷冷逼近他。一字一顿:“解药呢。。”
十年。整整十年。她日日剧毒缠身。生不如死。如今。她已经忍到了极致。再无半点耐心。
“孀儿……解药解药……解药在书房……”沐之远的脸已经由红变紫。费力说道。
直到这一刻沐之远才醒悟。萧凌绎明日就要登基为皇。沐缡孀这颗棋子已经再也无所忌惮。他控制了她十年。如今终于狗急跳墙了。可是她应该还不知道是他杀了沐陵天全家才对啊。为何会那般恨他。
沐缡孀一把揪过他的领口便朝书房走去。一路上府中的下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刚要上前。却被沐缡孀那冰冷的眼神给震住。只能冒着冷汗立在原地。
來到书房。她狠狠将沐之远推了进去。沐之远连滚带爬的从暗格中拿出一瓶药丸递给她:“解药……这这就是解药……”
沐缡孀从他手中接过那瓶解药打开闻了闻。美眸中升起寒冽的戾气。她猛地揪起沐之远。冷冷开口:“这不是解药。真正的解药在哪。。”
一对上她狠戾的眼神。沐之远顿时三魂惊飞了七魄。连连说道:“那那就是解药……是真正的解药啊……”
听了他的话。沐缡孀忽的一笑。这一笑犹如天上皎月破云而出。美得摄人心魂。沐之远不由看呆了。可是下一刻。他却看见她手中赫然多了一根长长细细的钢针。衬着周遭恍惚不定的昏黄烛火。那针尖正泛出阴蓝的幽光。
“我的父亲。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沐缡孀将那根钢针缓缓靠近他。声音轻而温柔:“这是世间奇毒之一的妖娆醉啊我的父亲。这毒无色无味。中毒之人犹如在云端一样与人欢爱。可当这飘飘欲仙的感觉褪去。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身体会奇痒无比。然后开始一寸一寸的溃烂……直至化作一团血水。”她依旧笑得温柔:“这种毒最适合你。我的好父亲。”
沐缡孀慢慢说完。素手一弹。那枚钢针便插进了沐之远的脖颈。
沐之远猛地睁大眼睛。沐缡孀却已经慢条斯理的拔出钢针。又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幽幽的问道:“这下你应该舍得把真正的解药给我了吧。。”
沐之远眼中惊恐万分。再也顾不得其他。惊慌的从地上爬起來。在书房的一个角落捣腾了半晌才从地砖下取出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的不是别的。而是一张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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