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亲眼看见阿秀姑娘递给了阿玲几块糕点!若是糕点有毒,阿玲可能也是被糕点毒死的!”
“皇上明鉴!奴才是无辜的啊!”
阿秀脸色倏地变化,不过她早就想好说辞:“奴婢的确给过阿玲几块糕点,那是奴婢听见阿玲抱怨早膳用得晚,饿得难受,奴婢也是好心啊!”
她似被人检举得有些慌乱无措,吓得快要哭出来:
“况且那时候奴婢还没出小厨房,众目睽睽之下,奴婢哪有机会给阿玲下毒?”
那宫人好不容易想到一个可疑之处,哪会让阿秀轻易逃脱:
“小厨房忙碌非常,哪有时间去注意你的动作,就是你给阿玲糕点,若非奴才恰好听见,怕是今日阿玲死了也是枉死,还得背上残害皇子的罪名!”
性命关头,这奴才聪明了不少:
“皇上,娘娘,殿下之死肯定和她脱不了关系,娘娘早就下了吩咐,不许殿下私自用糕点,阿秀却明知故犯,不仅不阻止殿下,还推波助澜,她绝对不安好心啊!”
阿秀心中不安,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奴婢冤枉啊!”
宫人的话近乎说到淑妃心坎中,若非这贱婢给阿铭送上糕点,她的阿铭又怎么会丧命?
淑妃忽然上前,左右开弓,几个巴掌下去,将阿秀打得嘴角溢血,疼得阿秀眼前有些发晕:
“贱婢!快说!究竟是谁指使的你!”
付煜拦住失态发疯的淑妃,冷声:“搜身!”
一个宫女,没人在意她是男是女,宫人压住阿秀,一个小太监近乎将她身上都摸遍了,吓得阿秀一直掉眼泪,只不过小太监什么都没查到。
淑妃失声道:“不可能!”
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
姜韵站得仅,她眼尖地发现阿秀手指朝袖中蜷了下,她猜到了背后是谁,可她要还贤妃人情,自然不能这时站出来。
她不着痕迹地给洛瑜使了个眼色,洛瑜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顿时打断阿秀的哭喊声:
“等一下!”
洛瑜是个新人,但她明显和姜韵关系非常,付煜压着脾气,拧眉冷声:
“你要做什么?”
洛瑜轻服身:“这宫女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皇上不如让太医仔细检查一番。”
话音甫落,阿秀一直无措可怜的表情终于破碎,染上惊恐。
这下子,是个人都能察觉到不对劲。
很快有人按住阿秀的手,太医上前,见阿秀手指似有些微红,他低头轻嗅,顿时脸色一变:
“皇上,她指缝中残留的正是鹤顶红的粉末!”
证据确凿,阿秀那句冤枉再也喊不出来,她顶着皇上冰冷的视线,整个身子都瘫软在地上。
淑妃厉声问:
“事到如今,你还不如实招来,究竟是谁指使的你?!”
阿秀浑身颤抖着。
众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余贵嫔的一颗心也提到嗓子眼处,浑身绷直。
忽然,有人惊呼:“快把她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