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书腿一软,坐到c黄沿上。他喃喃地说:&ldo;你……还爱他?&rdo;邱钧忍不住伏到他肩上哭起来:&ldo;是,我爱他。&rdo;叶玉书抱住他变得越发单薄的身子,心里也有了泪意:&ldo;阿钧,你太可怜了。&rdo;邱钧嚎啕大哭,如受了重伤的小兽一般。叶玉书一边叹气一边搂着他,让他尽情哭个够。他终于哭得筋疲力尽,慢慢变成了抽泣。叶玉书问他:&ldo;饿了没有?&rdo;他不吭声。叶玉书放开他:&ldo;你好好休息吧,我去买些饭菜上来。&rdo;他深深地为邱钧感到悲哀。在津海居然会动真情,而且所托非人,实在是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他站在饭店门口,等着菜端出来。天边的晚霞似乎准备渐渐隐没在云层里,天空慢慢在变成青灰色。暮霭在半天四处飘浮着,仿佛在轻轻撩动身在异乡的游子的那种孤独无依。他呆呆地看着远方,一直看向千山叠嶂的云峰之间。天空飘荡着的轻纱般的云气似在告诉他乘风归去的惬意。西天如血染一般惊心动魄的美丽的夕阳映着他的脸,有微风撩起他鬓边一缕乌发。他的身影被霞光斜斜地拉长在地上,如一棵已长成的树般静静地扎根在土地里。他的双眼闪着熠熠的光芒,却充满了忧伤。忽然,身前有人在叫他:&ldo;小叶。&rdo;略带沙哑的声音满带着喜悦。他低下头来正视前方。原来是常蓝。她穿一件白色的露脐装,下面是一条浅蓝的短裙。她快活地站在他面前,略微浮肿的眼睛有些呆滞,但仍然一眼就可看见里面的笑意。叶玉书迅速集中精神,对她笑笑:&ldo;常小姐。&rdo;常蓝上前一步,与他再站近一点:&ldo;哎,你在这里做什么?&rdo;叶玉书感到压迫,稍稍退后了半步,礼貌地微笑着:&ldo;我叫些菜上去吃。&rdo;&ldo;咦?这么麻烦,还不如就在这里吃了上去。&rdo;常蓝哈哈笑道。叶玉书只好说:&ldo;我还有朋友在家。&rdo;常蓝大感兴趣:&ldo;哦,有朋友?是不是男朋友?&rdo;叶玉书啼笑皆非:&ldo;不是。&rdo;常蓝不信:&ldo;肯定是。哎,是不是那个银行行长?&rdo;叶玉书诧异地盯他一眼:&ldo;不是。&rdo;常蓝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ldo;算了,你不说就算了。其实我们是一条战壕里的战友。&rdo;叶玉书不解地问:&ldo;这是怎么说?&rdo;常蓝朝身后一努嘴。叶玉书看过去。在不远处,站着一个老头子。老头一脸的黑皮皱皱巴巴的,头发已半秃,看见他在看自己,急忙朝他咧嘴一笑,金牙一闪。叶玉书只觉得老头一双血红的眼睛色迷迷的,十分令人作呕。他连忙收回视线,问常蓝:&ldo;那是谁?这么色。&rdo;&ldo;可不就是个老色鬼。&rdo;常蓝也做个不屑的表情。&ldo;台湾的那笔5000万贷款就是委托他放出来的。没办法,只好把他拉紧一点。&rdo;&ldo;他?&rdo;叶玉书再看看那老头。&ldo;真的是他?&rdo;&ldo;真的。他是台湾独资津海中兴实业的副总经理。他们老总是台湾人,常常不在,这里的业务由他全权处理。&rdo;叶玉书这才相信了。他想就算常蓝很愚笨,申常青那么精明的人总是不会错。他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常蓝笑着拉起他的手晃了晃,好像要取得他的认同:&ldo;你看是不是?我负责头,你负责尾。我搞定有款方,你搞定银行。这件事,准成。&rdo;叶玉书只好笑:&ldo;当然。哎,对了,你们是从你家里出来吗?&rdo;&ldo;是啊。&rdo;常蓝十分欢喜。&ldo;我约他过来见常青。他们已谈妥了。明天这老头子带协议书过来,修改以后就可以签。他们就开始cao作了。&rdo;叶玉书闻言也很开心:&ldo;那很好啊,总算有一点成就。&rdo;常蓝哈哈笑着。那老头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过来拉他:&ldo;阿蓝,这位是你的朋友吗?&rdo;&ldo;是。这位是小叶。小叶,这是韦总。&rdo;叶玉书将两手背在身后,摆明了是不想与他握手,只朝他礼貌地点一点头:&ldo;韦总,幸会。&rdo;韦有福看到他如此漂亮动人,顿时兴奋起来:&ldo;小叶,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玩?&rdo;叶玉书含笑摇头:&ldo;不了,我还有事。&rdo;常蓝娇嗔地一推他:&ldo;你别想了,人家小叶有约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