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领路的科特点燃了一盏油灯,借着昏黄的光晕,众人看清地下室储藏的东西后,都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无数玩偶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老式的黑白画像和留声机、漂亮华丽的婚纱……
这个地下室有着许许多多、新奇古怪的东西,惹得几人留恋不已,好奇地玩弄着。
“我想我们还是不要碰这些东西,给主人家弄坏了就不好了,”达娜看着伙伴们轻率的举动想要制止,竭力劝说他们,“嘿伙计们,这地下室没人,很安全,我们上去吧。”
然而其他人都似乎陷入一种神秘的恍惚境地里,没人注意达娜。朱尔斯情不自禁地正在把婚纱项链往脖子上套、马蒂拨弄着古旧的风琴、科特陶醉般地倾听着舞者旋转的八音盒、霍尔登全神贯注地翻看着一本厚厚的封皮日记本……
达娜心中一凉,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几步上前一把抓住朱尔斯的手臂,制止了她把项链戴到脖子上的举动,好心劝道,“朱尔斯,别乱碰这些东西。”
“达娜!”出乎意料的是,朱尔斯不悦地甩开她的手,瞪着她一脸气愤,“我不明白你出来散心还这么忧心忡忡的样子是要做什么。是,我知道你失恋了心情不好,我也想办法带你出来散心。但你能不能不要一直这么扫兴?!”
达娜冷冷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摊开双手,“ok,是我扫兴,你们慢慢玩。我先上去了。”二话不说就向楼梯走去。
达娜咬着牙,心中满是憋屈,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她现在是对这句话深有体会了。
尼玛……再管这群蠢货她就去死啊!
“不、抱歉达娜,我不是这个意思……”朱尔斯也是有口无心,眼见自己的话让达娜生气,也赶紧上去拉着达娜的手臂道歉。
“等一下达娜、朱尔斯!还有你们,快来看!”
身后传来霍尔登的喊声,达娜犹豫了下还是回过头,就见其他几人在霍尔登的招呼下围到她身边,
霍尔登扬了扬手中的黄色日记本,神情有着一丝凝重,“这本日记里记载的东西很有趣。大意是说一个父亲带着妻女到这里隐居,父亲似乎在做什么让人死而复生的实验,而写这本日记的女儿最后却成功了……下面就是拉丁文了。”
达娜心中一动,隐约感觉到某种邪恶的力量正在苏醒。一个“不”字才脱口而出,整个人已经敏捷地向着霍尔登扑去,想去抢夺他手里的书。然而她此刻在楼梯中央,离那头的霍尔登实在太远。等她飞奔到霍尔登面前时,一连串流畅如同咒语般的拉丁文已经从博学睿智的霍尔登嘴里迅速地轻念了出来。
“*生存在痛苦中……*经痛苦而升华”
就在此时,一声凄厉的嘶叫刺入耳膜,众人只看到一个黑影迅疾地从面前掠过,踉跄地朝着桌子上一个水晶球飞去,展开的蝠翼狠狠将水晶球带倒。
“*在痛苦中重生”
几乎在霍尔登最后的话语落下的同时,达娜一把抢走了他手中的日记本,而水晶球也重重地落地,应声粉碎。
霍尔登惊醒一般猛地抬起头来,众人脸色又惊又怕,整个地下室鸦雀无声。
灰色的蝙蝠带倒水晶球之后拐了一个弯滑翔到达娜的肩膀上停住,小小的脑袋埋在达娜的颈窝瑟瑟发抖。
达娜轻抚着小蝠安慰它,目光却直直盯着一地碎玻璃,紧紧抿着唇,眼中的神情瞬息万变。
霍尔登念的拉丁文带着某种咒语的节奏,她阻止不及他刚才已经念完了咒语,难道真的召唤出了邪恶的东西?
还有小蝠。之前明明被她故意开玩笑喂了啤酒,一直趴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现在却忽然酒醒出现,时机很巧;而且桌子上摆着那么多的东西,它却独独撞倒了水晶球……它是故意的吗?那又为什么是水晶球?
片刻的寂静后,胆小的马蒂白着脸率先道,“你们随意吧,我上去了。”说罢匆匆走出地下室。
其余几人互看了一眼,心中略有些不安,也没了继续在这里逗留的心思,纷纷离开阴暗寒冷的地下室,返回到明亮的客厅里。
与众人低落的情绪一言不发一样,此时,地下研究所内一片安静。
众人面面相觑,“这种情况,怎么算?”
主管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我记得日本好像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旁边有研究员立刻给出数据,“1793年,祭品也是现在这样无意间选择了两个。之后是同时放出两个家伙,反正无论谁弄死的,只要按照顺序弄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