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未曾料到,马修不但知道,而且还可以jing确到马考斯常去的那家赌场!
原来,马考斯的爱好在楚家佣人眼里根本就不是秘密,这位爷说来也怪,挥金如土、吃喝piao赌也就罢了,还有一个特别喜欢分享的毛病,比如刚跟哪个女明星上过床,刚刚赌博赢了多少钱,跟谁打过架,吸食的是dama还是kekayin,所有一切都不避讳,而且逢人便说。甚至有时还会在自己家的庭院里办xing爱派对,一群赤身**、随地苟合的男男女女就这样在光天化ri下尖叫着,在众目睽睽下shenyin着、扭动着,丝毫不避讳家里的佣人,颇有几分暴露狂风范!
这样一位纨绔阔少,平时的消费自然相当不菲,但却横草不拿、竖棍不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够在家里的ri子满打满算也超不过二十天,但只要回家,唯一的事情便是向自己的老爹伸手要钱!
当然,马考斯也并非一无是处,比如赌博,不知遗传了谁的天赋基因,各种赌术一学就会,而且赌瘾奇大,加之善于从大把输钱中总结经验,说了可能你还不信,但就在去年,就是这位爷,还曾经拿过拉斯维加斯世界赌王大赛的亚军!
风思扬已经明白了,尤其是对这位二世祖的光辉历史和兴趣爱好,于是谢过老管家,便准备原路返回去拿车,向着密道刚走出两步,风思扬便猛然醒悟,似乎从密道返回有点说不过去。于是风思扬转过身来,笑眯眯的请老管家指点一条光明大道。
本来就心有不解的老管家听到这个问题,顿时懵了!话说这两个中国人是怎么过来的啊?他们不是被马考斯关在大宅子的祠堂里吗?而且马考斯还往里灌入零下三十几度的冷气,两个人现在应该早被冻死了才对!
好在老管家也算阅历丰富,之前就已从风思扬打来的两个电话中判断出风思扬的真实目的,否则也不会轻易说出马考斯的下落。于是,马修管家认真想了想,便说道:“跟我来!”
正路返回,再加上风思扬在马修管家口中刻意套磁,风思扬这才了解到,楚家的来米始祖果然就是被抓到米国修铁路的华工,只是因为身揣淘金绝技,善于识别黄金矿脉,人又头脑jing明,后来便用所有积蓄购买下萨克拉门托河附近的一座富含金矿的荒山,从而拥有了第一笔原始积累。
随后,一个又一个富含黄金矿脉的荒山被楚家始祖慧眼识出,然后以每英亩两美元的超低价格买下,投入开采,继而大发其财。等到了第二代楚家先祖手里,楚家已是坐拥十二座金矿和数十万英亩土地的加州首富!只是应了树大招风的老理,以三凯党为首的白人至上组织,随后纷纷便找上门来,敲诈勒索,yin谋暗杀,无所不用其极。
于是从第三代楚家先祖开始,楚家开始放弃自主经营的模式,转而联合白人出面经营,只是通过股权契约和资本控制的形式进行幕后cao作,并远离位于金矿集中区的住所,转而买下现在这座山头以及周边徒弟,悄悄建造楚氏庄园。
“还有那条密道和里面的避难所,肯定是因为自保的缘故!”风思扬听到此处,已是对密道用途了然于胸,只是屡受三凯党迫害的楚家先祖如若得知,后辈中已然出现马考斯这样认贼作父的孽障,不知他们又该作何感想?
楚氏庄园共有三处,风思扬进入的那处大宅子最先建成,到如今却只具象征意义。
至于原因,说来倒也蹊跷,大宅建成之初,人丁兴旺的楚家全族都是居住其中,只是到了楚天梦父亲这一辈,楚家人丁便开始ri渐凋零,先是楚天梦大伯父一脉,楚天梦的伯母自从生完头胎之后,便开始接二连三的流产,最后竟然再也无法怀孕,因此只剩下楚天梦堂哥这根独苗。
楚天梦的二伯父也好不到哪儿去,新婚后,二伯母就一直莫名其妙的接连流产,楚天梦的爷爷一怒之下,索xing让小两口离了婚,接着又娶一房新媳妇,但这位新少夫人更是离谱,竟然就连怀孕都没有过!没过几年,楚天梦的二伯父又在一起离奇的车祸中去世了,楚氏三兄弟自此只余其二。
为了防止家门绝后,楚天梦的爷爷遍访各地风水大师,直到二十年多前一位香港来的大师勘出大宅左右不调的毛病,于是立即动工,在山背面建起两处较小宅院,让大儿子和三儿子分居其中,而风思扬从密道脱身之处便是楚天梦的大伯父家。
随后楚天梦的爷爷便督促年龄最小的老三尽快完婚。但楚家这位生xing懦弱又极爱ziyou的三儿子,磨磨唧唧了好几年后,却突然带回一个洋妞,也就是马考斯的母亲,而且言之凿凿的号称洋妞已经怀孕,楚老爷子只能无奈接受。好在,七八个月后,马考斯出生,稍解楚老爷子的心头之忧。又过四年,楚天梦出生,楚家断后的燃眉之急似乎已经解决。
只是楚天梦堂兄几年前便一命呜呼,大伯父前几天又刚刚猝死,婶娘已被马考斯赶了出去,这座无人居住的空宅遂沦为马考斯与一帮狐朋狗友的聚会地点。
“天梦大伯父和堂兄之死,马考斯已经承认了,该不会二伯父以及那些不孕流产也都是那个混蛋的杰作?话说那时候马考斯还没有生出来!”
风思扬的心态虽然印上一个大大的疑问,但一来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二来仅是马考斯的随口之词,事关重大,风思扬决定暂时按下不说。
只是,楚家大宅虽然中西合璧,但整体看上去却很是协调,除了院中四处遍植却并不搭调的一品红和白百合之外,并没有风水学上的明显缺陷,应该不至于对家族后嗣延绵产生这么大的影响。但这接二连三的流产也不孕又是为什么呢?会不会与这两种有些突兀的植物有关?
风思扬想到此处,不禁在自己额头上拍了一巴掌,对啊,可以请教夏伯老两口啊,一位是风水方家,一位是中医传人兼植物学家,她肯定知道!现成的!
两个宅院之间的盘山路虽然很平坦,但风思扬还是足足走了半个小时,等到重新登上悍马越野车,与马修管家挥手告别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时分。
风思扬刚走没几步,却看到一部宝马叉六沿着花田小径开了上来。
“能是谁呢?”风思扬暗忖,要知道自己能找到楚家,可都是田珍指点的功劳。
叉六停下,车上下来一个人,长身玉立,衣冠楚楚,再加上那副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不是郑直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