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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她翘着鼻子扭过头，凌乱的脸上有淡淡的红晕。

今天的天气很好，早上九点太阳高照，两人踩着冰凉的地板走到客厅，闻到一股酒的恶臭味，蒋言灵想呕，还没吃早饭。

地上歪七扭八的全是大学生，嘉禾趴在沙发上睡，抱着枕头流口水，头上还顶着简易的圣诞帽。

&ldo;早餐想吃什么?&rdo;

冬箐回头问她，桌上只有硬邦邦的面包奶酪和冷掉的蛋糕，怎么选?

&ldo;我不吃了，太脏。&rdo;

冬箐笑了，说：&ldo;不是让你吃这些，我带你下楼吃。&rdo;

&ldo;那我们怎么回来，你有没有钥匙。&rdo;

冬箐拉过她，拿着信用卡在门缝处滑了一下，门锁了，再滑了几下，门又开了。

蒋言灵觉得很神奇。

&ldo;我读大学的时候，这种门，从来没带过钥匙。&rdo;

当大人真好，蒋言灵默默想到。

冬箐带她去吃了牛杂汤粉，自己点了一份猪肝肠。然后将猪肝都放在她的碗里，说：&ldo;我不吃猪肝。&rdo;

&ldo;不吃你还点猪肝肠?&rdo;

&ldo;你脸上没点血色，补补血。&rdo;

嘉怡总说她白，她也觉得自己白。

血色是什么?像西藏人的那种高原红吗?

西藏人很有特点，蒋言灵见过几个来香港做冬虫夏草和藏红花生意的西藏人，脸上两坨红云，和打了腮红一样。比迪士高舞女的眼影还要红。

她也看过几个迪士高舞女，就住在她们家楼上，每次外婆看见了都说：&ldo;灵灵不要像她们那样不学好。&rdo;

化妆和跳舞就是不学好吗?她很困惑。

&ldo;想什么?又盯着勺子发呆?&rdo;

&ldo;我在思考。&rdo;她说得一本正经。

冬箐仿佛已经习惯了她发呆式的思考，以后不到必要的关头没有打断她。

两人吃完早餐，阳光正好。冬箐问她要不要去逛逛，今天是新年第一天。

&ldo;我不过圣诞新年，我又不是基督教。&rdo;

&ldo;好好好，今天是放假第一天，去走走?&rdo;

蒋言灵犹豫了一下，毕竟她现在跟冬箐不太熟。

&ldo;好学生，你不会想回家温书吧?&rdo;

蒋言灵最讨厌别人叫她好学生，立马说：&ldo;走就走，我也想散散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