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我心痛得不可自抑。
大婚流程太过繁杂,等到一切结束,已经夜深。
我被迫跟去了他们的婚房。
一踏入院子,我就认了出来,这里是栖梧宫,是我为自己准备的婚房。
院子里种满了我最爱的栀子花,散发着淡淡幽香。
屋里的软榻上,还有我用惯了的香炉,散发着熟悉的味道。
可这一切,如今都不再属于我了。
我麻木地看着两人饮下合衾酒,并在宫人的祝祷下落下了床帐。
我离不开,只能紧紧抱住自己,无助地流泪。
记忆拉远,我的视线逐渐模糊。
那年,边境动荡,我随父亲征战四方时,遇到了江予淮。
彼时,他以一介谋士的身份自荐从军。
我阿爹求才若渴,自然应允。
我自小舞刀弄枪,在马背上长大,身边也多是皮黑肉糙的汉子。
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男子。
唇红齿白,眉目精致,举手投足都别具风雅。
从那开始,我便喜欢缠着他,有一次,他被我纠缠得烦躁,猩红着眼睛问我:「洛织,你知不知羞的?」
你知不知羞的……羞的……
床榻还在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我却看到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撩开床帐,衣衫整齐地走了出来。
不是江予淮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