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静静地舞动着,发出噼里啪啦细碎的声响。
李晓侯掐了秒表,说:“好了好了!别看了,再看正擦枪走火了。”
贝博艺始终是那副平淡的脸,波澜不惊。
许欣大大的松了口气。
大家笑笑闹闹,岑北亭也跟着笑了一声。
他的座位本离许欣很近,就在她的对面,只要她抬起头,就会看见那双笑眯眯的眼睛,但此时,许欣再去看他,却发现他突然坐远了许多,两人中间隔了一篝炉火,让他的目光影影绰绰。
闹到八|九点,老徐勒令他们必须回去,大家意犹未尽,收拾垃圾,然后回房间休息。
许欣上楼,走廊上李梦突然撞了撞她胳膊,示意她往外看,“你看。”
许欣往外望了一眼,看见岑北亭和一个瘦瘦小小,披着长发的女生说话。
她认出了那个女生,就是李梦和崔奥利她们说今天会跟岑北亭告白的那一个。
岑北亭斜靠在走廊横梁,两条长腿随意交叉并在一起,他比女生高出许多,于是女生说话的时候,他需要将头低垂下来。
他的头发总有些乱,发质又粗又硬,摸上去的时候扎手。
“真去了。”正看着,崔奥利突然也过来,倚着走廊扶手。
“倒霉。”崔奥利极其精准地点评道。
那个女生已经和岑北亭说完话,匆匆走了。
不一会儿,她跑了上来,一直跑回自己的房间里,许欣扫了一眼,发现这个女生眼角发红。不知道岑北亭跟她说了什么。
崔奥利对她耸肩,给了她一个毫不意外的眼神——“我说吧”。
许欣回头看,看见岑北亭靠着横梁,一条腿微曲,抬着头,脖颈上喉结的凸起分外清晰。他似乎对月光的兴趣更大,总是笑着的嘴角动了动,然后无所谓地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上楼梯。
第二天艳阳高照。
即便是在外春游,老徐和周白薇也时刻将形式主义的素质教育放在心上,不愿让他们玩成野鸭子。
昨晚自由烧烤已经是法外开恩,今天必须从思想上下狠手,鼓动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冲劲儿和决心。
老徐本不同意他们钓鱼,近水区危险,这是常识,但架不住岑北亭软磨硬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