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话的人没有主动权,人家要是不应你,你就是自找尴尬……霍去病瞅瞅刘迁,没说话。
刘迁深陷的眼眸中怒色乍现,目光转到霍去病侧后方的卓怀身上,冷笑道:“你倒是有些胆量。”
卓怀缩了缩脖,但看了眼霍去病,又把缩回去的脖子抬了起来。
刘迁并未多逗留,但这短暂的驻足说话,以及霍去病‘嚣张’的对宗亲视若不见的态度,已让某些人嗅到了火药味。
整个大厅骤然一静,对面的张霄远暗感兴奋。
霍去病张狂至此,敢无视宗亲,岂不是自寻死路?
“你看,霍去病连淮南王长子都不放在眼里,我说他张狂可曾有虚言?”张霄远低声对白羽道。
董仲舒的弟子就是白羽,他是自家尊师最忠诚的拥护者。
儒家分尊卑,讲伦理。
某种意义上,刘氏宗亲是主,而霍去病,包括卫氏,乃至这天下的所有人皆为臣,为子民。
霍去病的态度,让白羽微微蹙起了眉头。
另一侧,刘迁落座,刘陵坐在兄长身侧,正好和霍去病比邻。
她入座后,举止自然的牵起裙角,露出一小截白腻如玉的脚踝。
身上淡香袭来,萦绕周边。
霍去病却是无动于衷,对身畔的变化视若不见。
“霍侍中,之前我等便在这殿内纵论兵策,你兵家众人鲜少胜迹。
汝等连兵策推演亦难获胜,还如何统兵守卫我大汉?”
张霄远刚才被打断了说话,此时迈步而出:“素闻霍侍中兵家天赋出众,不知可愿为我等展示兵家征战之道!”
霍去病对推演兵策,提不起半点兴趣。
他要是亲自下场和这些儒家子弟推演兵法,都不属于降维打击,用壮汉欺负小孩子也不足以形容,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霍侍中不敢应,是胆怯吗?”
张霄远视和霍去病对垒为展示自己的最佳机会。
要知道霍去病一直被人说兵家天赋过人,包括皇帝。
同龄人和霍去病伦兵,只要稍占上风,就是大大扬名之事,若输了则是正常,因此邀战霍去病百利而无一害。
张霄远追问道:“刚才我等进行庙算,假定双方各领五万兵,以匈奴和我汉军对垒为例,不缺粮饷后援,以匈奴来犯我边境代郡为战场,当如何应对?”
殿内已经彻底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斗志高昂的张霄远和霍去病。
刘相在一边小声对霍去病道:“你让他见识见识。”
“霍侍中这般表现令人失望。”张霄远以退为进。
霍去病看了眼姚招,准备让他下场陪这些夸夸其谈的氏族子弟耍几手。
刘相下首两张席位处,另一个青年却是先一步起身道:“我来与伱推演庙算,一决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