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敢呢。”吴鸣讪讪地笑了笑,连忙转移话题,“既然你都计划好了,而我又明摆着的脱不了身,那么跟我吧,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缇特坐了回去,优雅地用手指拈起了一块糕放到嘴巴里,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若无其事地:“他怎么对付的我,我就怎么对付他,这就叫公平合理。”
午餐过后,差一刻两钟,吴鸣跟着缇特出发了。
这像是游玩日程的一部分,古老的雅法街一日游,参观锡安广场,购物,以及品尝沿途的各种吃。两人就像甜蜜的情侣,时刻腻在一起,形影不离。
然而那不过是一种假象罢了,至少吴鸣并没有承认这种单方面宣布的恋爱关系,同时他也发觉这一下午的安排和之前的所有活动一样,都带有极强的迷惑性——演戏给监视者看。
那些监视者并非是联盟特工,丁香的那两个部下早就懈怠了,看来他们已经认定这是一项毫无意义的任务,一连半个月跟在目标人物屁股后面东游西逛却一无所获,想是经费也消耗殆尽,该是时候打道回府了。
但还有另外一波监视者需要去迷惑,他们跟得更紧一些,对这里的地形也要更加熟悉,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都非常了解那位大姐的心中所想,也深知一场疯狂的报复不准会在何时到来。
他们是阿拜的手下。
吴鸣这回留意清了一下,前前后后共有五组监视者曾在周边百米范围内出现,至于隐藏在各种建筑物阴影下的远距监视者则无法数清。
这种高密度的监视很能明问题,要么是阿拜那边已经了解到缇特即将有所行动,要么就是眼下所处的雅法街对于阿拜而言极为关键!
在索诺酒馆的露天座椅上坐下来享用一杯水果冰沙时,监视者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戴着墨镜、一脸冷漠地走上来的烈獒,同时吴鸣在店边拐角处还看到了拄着磁炮的波布,正扬手向这边打着招呼。
“都办妥了,大姐。”
烈獒在缇特边上坐了下来,颇有深意地了头,又向服务生要了杯冰水,对吴鸣则视而不见,“他十五分钟后到。”
缇特淡淡一笑:“我希望你没给他吃什么苦头,那样太不体面了。”
烈獒嗯了一声:“这话你晚了。”
“你受得了他么,亲爱的?”缇特格格地向吴鸣笑出了声,“部长的笑话总是这样冷冰冰的,如果不熟悉他,还真的很难抓住那个笑。”
“是啊,部长的笑话对付酷暑总是很有效。”吴鸣看了一眼那大墨镜,又飞快地把眼神移了开,“不过话回来,那人是阿拜?”
缇特笑得更开心了:“阿拜?你可真够高看我们的,那家伙比沙鼠还要能钻,而且如果我们真幸运地逮住了他,我绝对会要他吃尽苦头,才不管他体面不体面呢。那家伙叫佐哈尔,原本是我们济奥特研究所的负责人,像你一样,也帅得够一,但他是行过割礼的。”
“哦……”吴鸣气馁地闭上了嘴。
毫无疑问,这个佐哈尔就是内奸了,济奥特秘密基地之所以会轻而易举地被阿拜拔掉,无异就是他的大力贡献。听那名字应该是个尤泰伙子,而且肯定也曾与这位大姐有过异常亲密的身体接触,这样看来,烈獒没直接要了他的命就已经是宽宏大量了,吃苦头自然是免不得的。
不一会儿间,波布推搡着一个青年走了上来,估计也就是那位内奸。正如缇特所讲,佐哈尔的确是个帅气的伙子,身材匀称,高挺的鼻梁,忧郁的眼神;他的左眼已经淤青了。在看到缇特时,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
“站好了!”
波布踢了他一脚,严肃地骂了一句,但马上又笑嘻嘻地坐到了吴鸣身旁,还毫不见外地抢过那大半杯冰沙,一仰脖整个灌了下去,“这一下午没少折腾,渴都渴死我了。不过还好,老鼠都被我们关到了笼子里,现在就剩最后的活儿了。”
缇特满意地了头,又含情脉脉地望向了佐哈尔:“你怎么这么不心呢?”
“你听我解释好么,大姐……”佐哈尔几乎要跪下了,“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样,我、我是被逼的……”
“干嘛这么紧张,我又没怪你。”缇特还在微笑着,“现在,麻烦你告诉我,这儿就是我们要去的正地方了,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