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还真把虞越问住了。
她停下来,一边系扣子,一边认真的想,刚才听见门铃声时,第一反应是许嘉宴。
要穿衣服,再一想发觉不对,许嘉宴根本不用按门铃,这才找出手机看监控。
似乎……真的……没把许以琛当男人。
看虞越偏着头深思熟虑,许以琛气笑了,在她头上推了下,“还真是啊?”
“大不了你也别把我当女人,咱们扯平。”
他“切”了声,公子爷似的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眼神睥睨:“本来就是……我早就不把你当女人了。”
许以琛动作娴熟地摸出根烟咬在嘴里,郑重其事地强调:“虞越,你根本连人都不算。”
”别抽了。“虞越皱眉。
不让抽烟,许以琛只把烟夹在手里,像转笔一样从大拇指到小指,转过来,又转过去,一贯倜傥不羁的脸难得染上默色。
虞越就在他面前,近在咫尺,又琢磨不透,他们认识超过十年,亲眼见她拒绝过无数男人,这其中不包括许以琛。
因为他聪明,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许以琛手劲加大,悻悻然将烟捏折了,扔进垃圾桶里,“要是许小少爷,你让他抽吗?”
怎么就跟许嘉宴扯上关系了?虞越一脸莫名,“他怎么了?”
说来也真是不巧。
该滚的还来不及滚,不该回的却又出现。
许嘉宴手里拎着纸袋,身上的西装不知去哪儿了,剪裁精良的白衬衫配西裤,让他多了几分成熟味道,尽管那张脸仍是冷淡疏离,脱不去的少年气。
三人的视线在空中静默相撞,悄无声息,却无异于一次小型事故。
许嘉宴对那貌似打情骂俏的两人视若无睹,只把纸袋搁茶几上,转身上楼,长睫藏住所有情绪。
他却不知,就在那短暂到不超过一秒的对视里,有人将他和虞越脸色的微妙尽收眼底。
于是他听见那人带着浓浓不悦的质问:“你们两个……亲过了?”
……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终于赶走了许以琛这尊不请自来的大佛,连带他的外套。
虞越松了口气,凑上前打开纸袋瞧了眼,里头装着一盒双皮奶,包装挺精致,打开盖子,奶白的冻面颤颤悠悠,撒了层红豆,扑鼻的奶香。
这个点,按说是不该吃宵夜的。
可实在甜得诱人,而且她昨天来例假了,对甜食的抗拒能力急剧下降。
她想,就吃一半,最多一半……
在纸袋找了半天,她没找到小勺,虞越想起似乎曾在厨房最上层的橱柜里见过赠送的铁勺,很小的那种,拿来吃甜品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