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殿有两个浴房,李娴韵离开之后,耶律焱也拿了换洗的衣裳去沐浴。
李娴韵磨磨蹭蹭,很晚才回来,等回来的时候,便看到耶律焱正靠坐在床头看书。
他还没有睡觉。
耶律焱身量高大,随性地坐着,像一只等待猎物的大老虎一样。
李娴韵心头胆怯,不觉收住了脚步。
今日跟耶律焱亲热,她是心甘情愿的。
既然亲都亲了,再进一步是必然的。
可是她还没有做好准备,仍然觉得自己是小孩子,还没有做好成为一个女人的准备。
而且据说很疼,她很是害怕。
耶律焱正值血气方刚之年,他能够忍受只是亲亲摸摸,而不跟她再进一步吗?
耶律焱听到声响,抬眼看过去。
只见李娴韵小小的一只乖乖地站在门口,一双美目藏着万千情绪,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耶律焱嘴角不觉上弯,开门见山,“娴儿,为夫不会强迫你做不想做的事情,所以你不要害怕。”
李娴韵愣了一下,他又看破她的心思了。
她轻“嗯”了一声,因了他这句话好似卸下了千斤重担,浑身轻松了不少。
李娴韵脚步轻快地走到铜镜跟前,坐下擦头发。
耶律焱将书放在桌案上,踩上木屐走了过来,拿过她手里的汗巾,轻轻地给她擦头发。
“为夫方才是不是吓着你了?”
她只有十八岁,未经男女之事,他一上来便来得那么猛,把她的脖颈上亲出了不少红痕,应该会很害怕吧。
想到这里,耶律焱不觉又暗自懊恼起来:应该温柔一些的。
“有点,”李娴韵声音悦耳轻柔。
她抿了一下唇瓣,透过铜镜看着他,“夫君,咱们是不是进展得太快了?”
他亲了她,还摸了她,下一步是不是就要……
耶律焱含笑看着她。
快吗?一点都不快,她都不知道他有多渴望她。
耶律焱温柔地看着她,“是为夫不好,不应该那么心急的。”
他寤寐思服,终于得偿所愿,总是想索—取得更多,没有把握好分寸,把她给吓坏了。
李娴韵看到耶律焱嘴角噙着笑意,“你没有生气?”
耶律焱继续给她擦着头发,看着她笑,“为夫为什么要生气?你把为夫当做什么人了?为夫想要的是你的心,而不仅仅是你的身体。”
心和身体他都很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