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语嘴角抽了抽,自个似乎教坏孩子了。
然而这短短几个字,却让范大夫人再次泪如雨下,哭的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见她这般,范首辅也没忍心再劝。
盏茶工夫后,范大夫人才堪堪止住。
然后忙不迭松开燕哥儿,将他的手朝向坐在塌沿上的邢院判。
然后环顾了下屋里的众人,讪笑道:“叫大家见笑了。”
几个女眷立时七嘴八舌的安慰她。
“有甚见笑的,这要换了我,只怕早哭撅过去了。”
“喜极而泣罢了,再平常不过的事儿,有甚见笑不见笑的?”
“傅二姑娘真是舍己为人,凌空接人,半点也不担忧自个被砸个头破血流?”
“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傅二姑娘真是了不得,不但是靖王府的福星,竟还是你们范府的福星。”
“再想不到还有今日,换我,我也无法自已。”
“……”
傅谨语:“???”
这是谁见缝插针的变着法儿夸自个呢?
她可不记得自个有买水军呀?
于是忙朝说话的那位妇人看去,然后立时嘴角抽了抽。
太孙妃秋氏混在一堆命妇里头,旁人说甚她就跟着点头,然后不时的插进去几句对自个的吹嘘。
竟然也没人发现不对劲。
她这水军当的,可真是十分称职。
不过无论太子还是太孙都跟崔九凌关系亲近,太孙妃秋氏又是出自秋氏旁支,与秋钰芩是远房堂姐妹。
自个如今也算是半个靖王妃,她这番行径,倒也不算太突兀。
啧,人家这样的身份,甘当自个的水军,自个也不好不付水军费,索性回头赠她十片口香糖好了。
到底还算是样稀罕物。
邢院判替燕哥儿把脉结束,笑道:“身体上倒是并无大碍,至于神智为何突然恢复……”
他突然转头看向傅二姑娘,询问道:“傅二姑娘救燕小公子时,可有发生甚奇怪的事儿?”
傅谨语缩了缩脖子,讪笑道:“倒也无甚奇怪的事儿,只是我手腕擦伤正冒血珠子,正巧被燕哥儿看个正着,他当即就吓晕了过去。”
“原来是受了惊吓。”邢院判了然,对范首辅道:“这就是了,本朝早些年那位痴傻了二十五年突然恢复神智,后考中进士,还累官至吏部尚书的黎光潜老先生,就是受到惊吓后,才突然恢复神智的,倒是与令孙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