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格格做了个羞羞脸笑道:“分明是姐姐想事情想的入了神才没有发现妹妹进来的,还好意思吵着让妹妹赔呢。不知道姐姐在想些什么,想的竟然这样入神?”
龙雪离将荷包拢在袖子里,摇头道:“哪里想什么了,妹妹看花眼了吧。”
阮格格眉眼含笑的道:“罢了,就当是妹妹看花眼了。妹妹给姐姐赔罪,为了表示妹妹的歉意,妹妹特地送上一物,希望姐姐笑纳。”
阮格格一边说,红羡就上来了,揭开手中捧着的托盘盖布,只见里头放着一副格外精致的手套,绣着喜上眉梢的图样,格外喜庆。那颜色,也是龙雪离素日里喜欢的颜色。
龙雪离抚摸着做手套的云锦,皱眉道:“妹妹的手艺自然是没法挑剔的,只是这云锦我记得只给了你一匹,让你裁衣裳用的,如何用来做了手套。”
阮格格含羞道:“妹妹只是格格,身份低微。若是当真穿了云锦做的衣裳招摇,怕是会惹来诸多口舌。还不如,给姐姐做了手套。这手套,姐姐可仔细瞧了。不是一副,是两幅的。另外一副,是给爷的,绣的步步高升。妹妹原本想着绣鸳鸯成双的,却想着姐姐也绣了一个,才改了绣这个花样儿。”
阮格格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龙雪离藏在袖子里的荷包,笑得开怀。
龙雪离无奈的将荷包拿了出来,叹了口气,道:“说是鸳鸯成双呢,可我怎么看,怎么像是水鸭子,一点儿都不像是鸳鸯。这手艺和你的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有你的珠玉在前,我哪里还敢献丑啊。看来这个荷包,只能压箱底儿了。”
阮格格却不以为然,将荷包拿在手里,道:“这绣工虽然不好,可是这款式却是独一无二的。最重要的是,这是姐姐亲手做的。爷知道了,定然会感动于姐姐的这番心意。别的,姐姐还在意什么呢?眼瞧着过了年关就要开春了,蛇虫鼠蚁又要多起来了,若是姐姐在里头动些心思,爷就更加爱不释手了。”
龙雪离恍然大悟,屈指弹了弹阮格格饱满的额头,道:“就你主意多。怪不得爷喜欢你。”
阮格格惆怅道:“再喜欢,也不过是个格格罢了。不进入玉蝶的不正经的主子。”
龙雪离的眼神也黯淡了下,随即道:“好了,别说这个了。眼瞧着爷就要回来了,除了这手套,你可给爷准备了什么礼物没有?”
阮格格摇头道:“那手套已经是送给姐姐的了,也不算妹妹为爷准备的礼物。再说了,妹妹准备的礼物,爷也未必能放在心上。若是辗转姐姐的手,怕是爷还更加的喜欢一些。”
阮格格顿了顿,又到:“这几日,妹妹都睡得不舒坦,总是梦见爷回来了,逼着妹妹堕胎。说这个孩子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姐姐,妹妹害怕。”
龙雪离将阮格格的手紧紧的握在手里,道:“不会的,爷不会这样绝情的。你放心,这样的事情我不会让它发生的。”
这段时间以来,龙雪离和阮格格当真是有了感情,那种相依为命的感觉,让龙雪离对阮格格格外的看重。更何况,如今快要三个月了,阮格格的肚子已经有些突起了。
幸好冬日穿的笨重,再加上各院少有走动才没有露出端倪。
龙雪离和阮格格也在担心着,若是让云悦提前发现了,还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所幸,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终于是熬到了蓝玉回来的时候。
这日一大早,龙雪离就起身打扮了。
虽说知道蓝玉是今儿个回,却没有具体的时辰,之能早早的去大门口候着。希望蓝玉回来第一眼就能看见自己。
从未又的急切心理让龙雪离的心砰砰直跳,连她自个儿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激动些什么。
阮格格早就打扮妥当了,裹着厚厚的披风在那边等她。
见到龙雪离打扮好了有些担忧的起身道:“姐姐,这样可妥当?”
龙雪离上下打量了一眼,道:“冬日里大家都穿着厚厚的披风,自然是瞧不出什么的。只是路滑,你要格外注意了。前些日子我给你的防滑底的鞋子,可有穿上?”
阮格格拎了拎披风下摆,路出鞋底,道:“自然是穿上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好容易熬到现在了,妹妹可不想因为路滑,惹出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