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过关了?乔浅初松了口气,也不推拒,大方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楼梯上就响起了脚步声,迅速而有些急促,随即一张保养得极好的脸探了出来,笑容满面,难辨年龄。
“来啦?”她走了过来,声线温柔。将乔浅初上下一打量后,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
乔浅初犹豫了两秒,她想起穆南烟似乎说过这个是他的继母,并非生母。但总要打个招呼,只是这称呼……
“妈。”她微笑着道。
女人被叫得一愣,随即有些意外地笑了起来:“诶、诶!”她将乔浅初看了又看,满眼都是欢喜。
乔浅初看了看她的表情便明白了。穆南烟平时应该不是这么称呼她的。
中年男子冷哼了一声:“想不到那小子还能娶到这么识大体的女孩……你要多劝劝南烟,他一门心思扑在什么律师的职业上,能成什么气候?给他铺好的路他不走,非要西恬一个女孩子家去挑起那么沉的担子,像什么话……”
乔浅初微笑着没有搭话,心中疑惑升起。
什么是“铺好的路”?“那么沉的担子”指的又是什么?完了,她和穆南烟仓促结婚,对彼此还没有什么了解,这个话题要怎么继续?她甚至连他父亲的工作都不知道,能住在这一片的应该都是开公司的,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家……
“好了好了,人刚来,你别絮絮叨叨地吓坏了她!”中年女人瞪了男人一眼。
乔浅初瞥见桌上的名片盒,隐约可以看见“穆严松”三个粗体的大字,但其余的小字介绍就看不见了。
原来穆南烟的爸爸是这个名字……还挺适合的,确实给人一种严谨肃然如同冬日松柏的感觉。
穆严松站了起来,乔浅初这才发现他的右腿似乎有些毛病,茶几边上还挂着一个拐杖。
她想都没想就伸手去扶,一时间忘了身份。
穆严松一愣,沉默地让她扶着站了起来。
“南烟有和你说过我们吗?”穆严松问道。
“有介绍过,打算下个星期过来拜访。”乔浅初答。
“家长呢?打算什么时候见面?”
“看南烟的安排。”她的笑容渐渐褪去了客套。
穆严松一看便是严父型,但对穆南烟的关心却是实实在在的,虽然方式强硬了些,但到底是父亲。
穆严松的表情几经变换,最终挤出一句话:“晚上留下来吃饭。”
乔浅初看了看手机。屏幕没有亮起来过,没有信息也没有短信,她不知道穆南烟的态度。
“好。”她应了下来。
穆严松的表情微微放松了些,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插画师。”
“父母呢?”
“妈妈打些零工,爸爸已经去世了,是名警察。”乔浅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