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君赫牵起沐兰的手,站在楚心悦的对面,“三个月前,沐兰跟我坦白的。”
楚心悦黯然,说了句,“知道了。”便转身离开了。
从那天起,楚心悦开始狂选课,他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读书上和实践上,连助教柳华上课时都忍不住说她,“要劳逸结合?不要太拼。”
偶尔有点空的时候,楚心悦就去小广场给人家画画,她也不为赚钱,纯粹是因为那个地方很热闹。
唐君赫给她倒了杯酒,推到他面前,酒杯倒得很满,但棕色的酒液丝毫没有洒,“心悦,我们这么多年朋友了,你就因为这件事与我老死不相往来了。”
楚心悦扶着酒杯,扬起眼睑,看向对面的两个人,一个眼含愧疚,一个面露不服。
“我只是还没有和解。”
楚心悦说不清楚,是与自己和解,还是和已经发生的事情和解,抑或是和关厉东对自己这种类似于监视的行为和解。
唐君赫喝了杯酒,转头看向身旁一直垂着头的沐兰。楚心悦也顺着望过去,沐兰向来坚毅的眼神被两排长睫遮住,英姿飒爽的她多了几分凄楚动人。
唐君赫想,既然关厉东舍不得,那有些话还得他来说。
唐君赫长叹一口气,“楚心悦,你爷爷去世之后,这世上是不是就没有你在意的人了?还是关厉东把你惯得不懂人情世故了,你都不会站在别人的立场为别人考虑一下了?”
楚心悦抬眼与好友对视,想听听,他这次又要怎样教育她?
“沐兰对你的照顾关心,你不会感觉不出真假的,还有你老公对你的纵容,你也知道的。你觉得关厉东在监视你,认为沐兰就是那双监视你的眼睛。
楚大小姐向来娇纵妄为,你从来不需要站在别人的角度上考虑。
楚心悦,你出国两年多,一次都没有回过国。
你有没有关心过关厉东是怎么过的?我以前真的挺不喜欢他的,不过我现在可怜他。
你利用他换取你爷爷最后的安心,然后就将他抛诸脑后,到国外来过你自在地生活。
你忘了,他可是在法律上,仅存的,和你有联系的人了。”
唐君赫说完就拉着沐兰走,沐兰把一个白色的纸袋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然后跟着唐君赫离开了。
房东太太端着楚心悦平时喝的汤走过来,看了一眼那白色纸袋的东西,惊喜地赞美,“这颜色很漂亮,很衬你啊,悦!”
楚心悦这才把东西从袋子里拿出来看,是一条奶黄色的围巾,毛茸茸的,手感很好。
楚心悦想起自己刚注意到沐兰的时候,她就在编一些围巾,手套之类的卖给外国同学,挣一点学费,自己当时还开玩笑地说,要跟她买一条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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