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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做了什么。
也许,有一个人比他更早想揭开这个罪恶的盖子,她势单力薄,纤瘦脆弱,但她比他更勇敢。
这会儿,他想起她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的针眼,还有,福利院院长说的那些话。
那些话成了他这段时间以来的噩梦,他记得从审判室回来后,他常常夜不能寐,无法消化那沉重的罪恶。
瘦弱纤细的身体要经历过多少病痛和折磨,才能抗下这些罪恶?这些年,她甚至还独自一人抚养政宝。
肖明彰再一次陷入沉默。
临走前,肖明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喝下热茶,他这才默默站起身。
他独自一人开车去酒店。
一路上,夏日光线热烈、刺眼,阳光照在他峻冷立体的五官上,他的眼中是与往日不一样的情绪。
这几年,他早已习惯了独来独往,不愿意与任何人建立感情上的链接。
因为车祸和失忆,他也变得更加敏感,对身边的人都并不信任,就算是江海,他也不曾同他说太多。
所有人对他而言都像是陌生人,只是陌生的程度不一样罢了。
路过一处红绿灯,红灯亮起,他停下车子。
过了这个路口就是酒店,他已经看到了酒店的字牌,这是一家老式酒店。
这里属于宣州的老城区,车不多,行人很少,酒店掩映在一片绿意盎然的树林中,酒店旁边便是宣州老城墙。
城墙下有蜿蜒的步行道,这个天气的午后,步行道上也不见行人,只有知了在长一声短一声地鸣叫。
他很少来这边,只偶尔路过几次。
不远处有一个高大的百年钟楼,分钟走了一格又一格,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
这绿意盎然的夏季,满目葱茏苍翠,肖明彰的眼底酝酿着无限平和。
他即将要见的人是他的父亲,他真正的父亲,可他对这个词又是这样陌生。
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父亲的名字、模样、性格,也不记得冯恒口中的弟弟妹妹。
绿灯亮起,肖明彰的车穿过马路,驶向酒店门口。
车在室外区停下,他刚刚打开车门,一个身着墨色衬衫西裤的男人站在他的不远处,腰背挺直,神情平静且宁和。
隔得不远,男人静默地看着他,炽热的日光下,目光中带着无限溺爱。
刹那间,肖明彰心口一动。
他站在车门边,一种四年前从未有过的情愫陡然涌动,心跳变得复杂和错乱。
这特别的情绪涌入他的四肢百骸,涌进他的血液中,这分明是一种陌生的情愫,却又让他倍感熟悉。
这样熟悉,又这样悸动。
肖明彰知道了,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他的父亲。
四目相对,肖明彰心内是久久无法平静的涌动,如潮水般一次次冲击着他的心脏,血液逆流,那克制的情绪几乎要跳跃而出。
所有的情绪在一瞬间迸发。,!
得自己做了什么。
也许,有一个人比他更早想揭开这个罪恶的盖子,她势单力薄,纤瘦脆弱,但她比他更勇敢。
这会儿,他想起她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的针眼,还有,福利院院长说的那些话。
那些话成了他这段时间以来的噩梦,他记得从审判室回来后,他常常夜不能寐,无法消化那沉重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