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吃亏?记她一下而已,有什么好吃亏的?
风七越发觉得这个小丫头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可是——
她现在更想知道是这个娇小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强压下心里的不适,风七把视线从武昙身上移开,越过她去看她身后的房间,刚要发问,武昙已经抢先说道:“不要看了,这是我的房间,咱们俩关系又没那么好,我不欢迎你,所以你也别自讨没趣的进去溜达了。”
她说的轻巧,语气傲慢又无礼。
风七被她这话连着堵了两次——
一次是因为语气,一次是因为内容!
可是,她捕捉到的重点却是——
这个房间是武昙的?!
为什么?她的房间安排在王爷的隔壁,还这么兴师动众的在布置?那么不言而喻,就是萧樾带着她一起过来的……
可是她凭什么?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跟着王爷同行的?
风七的脑子里有惊雷一声接着一声的炸开,打击的她几乎有点站不稳,脸色都隐隐的泛着青。
这边风七愣在这,旁边的风老和燕北等人则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风老是从没见过这样骄纵跋扈的娇小姐,燕北则是——
他认识的武家二小姐不是这样的,虽然平时有点跳脱有点胡闹,但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就主动挑衅给人难堪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
燕北这边正在迟疑,武昙已经不打算搭理风七了,提了裙子又高高兴兴的朝他走了过来,迎面就不瞒的抱怨:“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啊?给王爷请大夫就请大夫,干嘛要坏规矩?把人家姑娘让进王爷的屋子里,不怕到时候被人赖上说不清啊?”
这个风七跟她能有什么仇?从两人第一次在晟王府偶遇了就敢撂下话来威胁她?
对她那点小心思,武昙当时就看明白了!
一表人才又年轻有为的主子摆在面前,风七这女人要没点特殊的想法那才叫见鬼了呢!
本来么,芳心萌动,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可是这女人——
在萧樾身边一没身份,二没名分,看见个姑娘跟萧樾走得近就放狠话威胁人?
什么玩意儿!
反正两个人,不仅结了梁子还互相记了仇,这时候见面是真没必要还假装成温情脉脉了。
武昙把话说到这份上,风七已经被激的红了脸。
她走过来,拧着眉头尽量不让自己失态,只是反驳道:“你是武家小姐是么?武二小姐,我们行医的人素来坦荡,治病救人,不分什么男女的,你心里想的龌龊,也不要把这些随便做脏水到处泼。我跟随师父为王爷看诊已经有五年了,从来都是坦坦荡荡,光明磊落的!”
风七的性子一直很淡然的,风老居然也没见过她这样咄咄逼人的模样,不由的再次愣住了。
蓝釉和青瓷两个互相看了眼,不动声色的往前靠。
武昙被人讥讽了,面上也不见恼怒,反而仍是那么一副笑眯眯的骄纵模样,一边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一边慢悠悠道:“那就当是你坦荡我小人咯……”
说着,才又重新看向了面前冷着脸的风七,一边对燕北道:“王爷这里的规矩今天就改了,请这位风七姑娘出去,她要实在医者仁心,非要手痒想看病,找我啊,之前给我开的跌打酒,挺好用的!”
她当时是料定了这女人没安好心,那两瓶药酒直接就扔那了。
本来拿出来说,也无所谓是不是真的小人之心了,没想到她不提那两瓶跌打酒还好,骤然一提,风七的脸色霎时一白。
还真的是……
武昙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