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回来一儿,很久不了李舟同学,头发终于肯剪短了。”
这位李舟同学对沈教授崇拜到简直要起飞,激动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还有别人,是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又看指尖握着粉笔:“沈先生……在讲课?”
“嗯。这位同学想听我说说费马原理。”
“我也想听呀!哎您说就回来一儿?劳烦等等,我得把王们一起叫来……”李舟说着就往外吼:“王、许哥,猜我看到了谁?沈先生啊是沈先生!回来上课了,就讲节,快来来来,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了……”
云知:“……”
沈拂手肘撑着讲台微微弯腰,冲她“露”出了个“习以为常”的笑。
她悄然踢了下讲台,“开课了,沈教授。”
本来以为只是叫来几个学生,但沈拂在大南受欢迎的程度远超过她的想象,讲两道题的功夫整个教室就已满座——除了她之外全是正经的大学生,听说是问啥答啥的自由课,大家伙都不遗余力的抢着发问,半小时过去黑板都擦了好几轮了,走廊外又来更多新来的同学。
云知才发现,虽然沈拂在课堂不算活泼,却丝毫不令人感到拘谨,明明有时语气淡淡,同学们听过后都笑得仰后合,当背过身回到黑板前,大家又瞬间安静下来倾听,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生怕漏过个字。
云知一时也听入了“迷”。
她看着指尖中的白“色”粉笔,像一柄银光闪烁的剑,持剑者,唯有对知识、学问和教育抱着最真挚热忱的心,方能肆意挥洒,寒芒毕“露”。
于是,到了打铃时,全班异口同声发出了“啊”声的抗议。
学生们齐齐喊着加课。
也算是大学课堂上的奇闻了。
沈拂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想着还有事,只得推辞。
有个女同学忍不住问:“您今天怎么想到回来开课的呀?以后还来么?”
李舟抢答:“沈先生刚刚是在给这位小妹妹讲题,我们……都是蹭课的啦!”
目光齐刷刷汇聚在云知身上,果然有人问:“咦?她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么?”
她本来只想低调的离开,这下躲不掉了,“我不是大南的学生……”
“那沈先生怎么单独给讲课呀?”女学生敏锐地问:“们是什么关系呀?”
“我也算是他的学生……”
她还没说完,沈拂走到她身旁,替她答道:“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
阵短促的安静后,整个物理实验教室像是炸起了锅粥。
大家都抑制不住兴奋起来——但凡是沈拂曾经的学生都知道是千年老树不开花,独行侠“枝梅”,不认识的学生则是对于这种明显的年龄差、师生恋产生了八卦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