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瑶从厨房出来,看见冯坤宇脚下的包,拿进去放好后又问,“梦娇姐,蛋糕还没送到吗?”
“没呢!”覃梦娇掏出手机,有一个未接来电是陌生号码,那个号码还发了一条短信,看了短信,覃梦娇将孩子交给余瑶,“蛋糕店的人说今天配送的人有点忙,可能要晚点才能送到。不等了,我自己去店里取吧!”
“我和你一起。”冯坤宇说道。
两个人出了门,从蔚蓝往上走,很多人为了避开五一节都提前来了庙子湖玩儿,又因为是周末,商业街人来人往,冯坤宇听她说岛上现在只有两家蛋糕店,她挑了家近的,“岛上生活还是有些不方便,看你倒是挺习惯的。”
“日子在哪儿不是过呢!”覃梦娇无所谓。
冯坤宇点了点头,很欣赏她这种既来之则安之的松弛劲儿,见她心情不错,知道不能提孩子,可心里还是有些矛盾,说不出是惊喜还是惊吓,很多年没有这种让他感觉很复杂的心绪了。
想到之前在船上说的那些自己不负责任的话,怕覃梦娇误会他不认账,冯坤宇开始盘算怎么与她解释解释。
“梦娇,你当时生阿珠吃了不少苦吧!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这有什么好说的,当时我答应你来东极岛的时候,我们不是讲得很清楚嘛,民宿的事情全权听我的,彼此的私事儿不打听,你来我去接你,你走我不送。”
话虽然当时讲得很清楚,但是覃梦娇真的连生孩子这么大事儿都不讲,还企图瞒着,这让冯坤宇越想越难受,开始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阿珠又不是你一个人能生的,你当时在船上问我关于孩子的事情,是不是在试探我什么。”
“阿珠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我当时只是随口问的。”覃梦娇吸了一口气,话锋一转,“你不是要去普陀山清修嘛,这些红尘俗事,就别瞎想了。”
冯坤宇认真说道,“不是告诉了你是假的嘛,我就是个俗人,怎么可能去清修。”
冯坤宇不依不饶,覃梦娇也知道轻易糊弄不过去,也认了真:“我们认识十年,每年都是好聚好散,你如果想让我生你的孩子,十年前就会告诉我了。你结扎又复通,是因为准备要孩子吗?我不关心你,阿珠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你最好别多问,别怪我翻脸!”
看覃梦娇的态度,倒不是怕自己不认,而是怕自己认!
还拿他结扎做复通说事儿,冯坤宇被噎住了,当年他去大堡礁潜水,腿突然抽筋,被珊瑚划伤了腰和私密处,出血过多还好被及时发现。
因为受伤的地方不好说,也怕覃梦娇笑自己,所以冯坤宇对覃梦娇只说伤了腰,做复通完全是医生给的建议,现在让他再解释,他自己都觉得听着像借口。
哪怕说了,覃梦娇信了,当时和她来东极岛,在一起的时候确实也没做保护,仗的也是覃梦娇自己说她不易受孕,他当时没想那么多,现在一多想,越想越觉得自己错得离谱,老天爷和他开玩笑。
“好好好!我不多问了。可我们还能和以前一样吗?”冯坤宇退了一步,不想让她有抵触情绪。
覃梦娇知道他妥协了,自己也应当退一步,“当然了,我们都是有原则的人,你再说一遍我们的原则是什么?”
“蔚蓝你全权负责,不过问彼此私事儿,我来你去接我,我走你不送。”
虽然冯坤宇说得有气无力,但他还是认这个的,只要愿意遵守两人的规则,覃梦娇觉得东极岛还是能继续待下去。
她挽起冯坤宇的手,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云淡风轻地说,“你如果想要孩子,现在还来得及,有很多女人上赶着和你生的。除了我,我不愿意。”
“这是我的私事儿,你也别说了!”冯坤宇不耐烦起来,觉得这女人太狠了,估计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就想好了去父留子,对自己,竟然没有一点在乎!
“好好好,我不说了。”覃梦娇目的达到,心想他过几天缓过劲来,明白了自由价更高,就会自己离开,重新做他的钻石王老五。
覃梦娇推开了蛋糕店的门,玻璃窗后面的店员,一个正负责打包,另一个正在操作台上抹奶油,忙得不可开交。
“欢迎光临,请随意挑选,不好意思有些忙,结账的话可以叫我。”
看见橱窗里蛋糕的尺寸标示图,覃梦娇“哎呀”一声,“我订了个八寸的,感觉订小了,不够吃。”
“她们那么忙,估计加不了急单了。”冯坤宇取了餐盘,拿了把小夹子给覃梦娇,“那边有现成的纸杯蛋糕,你再选几个吧!”
两个人在外面选,打包的那个店员手中一愣,对抹奶油的那个说道,“蔚蓝民宿的那个蛋糕,你名字写错了,是珠子的珠,不是姓朱的朱!”
“啊?错了吗!那我改改吧!”
抹奶油的那个店员从一堆裱花袋里,挑了个相同的颜色,然后又拿起刮刀将名字抹了,随口说了句,“蔚蓝老板娘的儿子居然才一岁,以后她儿子成年,她估计都成老太太了,怪辛苦的!”
“辛苦算什么,她是高龄产妇,当时孩子比预产期提前了,在岛上卫生所差点丢了命,跟她合租那个女的,当时还给医生磕头——”
“你好,买单。”,覃梦娇敲了敲玻璃,打断了她后面的话。
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