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故事?”
“哥利伐与大人小人国,小飞侠与永不地,金银岛,
鲁宾逊漂流记,到长大识字,亲自阅读,发现情节远不
如母亲讲的动人。”
“啊!”我由衷感动。
“我们动身去伦敦吧!”
我们乘小型飞机来回,丈夫进医院检查,我叫司机
载我到榛路,他踌躇:“夫人,让我查一查街道图。”
榛路好似并不出名。
半晌他说:“知道了。”
他把我载到嘉瑶旧居。
我抬头一看,依稀相识,可是,楼梯口並没有记忆
中宽大,外墙剥落,残旧不堪,这里?
正在发呆(这个字不认识,我姑且当做呆),一只
腊肠狗斯斯然走下楼梯,一见人、胆小的它往后缩,我
脱口而出:“殊鲁,是你吗?”
它的主人朝三暮我看来,“是哪一位?”
我认得他,他是嘉瑶家里那个多情表哥,可是,他
不如照片英俊,他十分瘦削,而且神情傲慢。
我轻声发问:“嘉瑶在吗?”
他上下打量我,“嘉瑶结婚了,随丈夫住在新加坡。”
他不想与我多说,牵着狗往街上走,到门口,看到车
子与司机,才回头再看我一眼。
我微笑,“你呢,你与女友结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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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黯然,但是没有回答,朝对面小公园走去。
这时我知道,山上只有三日,世上已千年,事变情迁,榛路再也不是从前的榛路,是记忆愚弄了我,像凯达,他说什么都坚持,我象他小女友微微,我们都错了。
司机不放心,走得近一点。
我看看二楼窗户,静静离去。
以前一直想:假使一日身边有钱了,必定要置榛路公寓,今日,我只希望外婆与丈夫身体健康。
史律师在摄政街公寓等我们,他告诉我:“大家都很高兴意外,积克病况首次受到控制。”
我高兴得哽咽,掩住喉咙,笑声如一只青蛙,失态到极点。
史律师微笑,“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滤,滤而后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