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手表还在,罗惟看了眼时间,五点多了,是凌晨,还是下午……等力气差不多都回来了,罗惟扶着床头慢慢坐起,脑袋很沉,他心说脑瘫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或者脑积水,总之他那可怜的脖子快断了。正当他自怨自艾的时候,他听到了开门声,汗毛直立的感觉不过如此,就连脊背都飕飕的冒着凉风,罗惟以为他会看到张熟悉或者是让他惊讶的人,可是他失望了。来的是个大妈。她手里端着食盘。女人很胖,也很丰满,走起路来沉甸甸的感觉,罗惟看了眼自己的胳膊,现在他捏死只蚂蚁都有点费劲,要是和这女人动手……摸摸骨头,差不多会来个粉碎性骨折吧……&ldo;那个,大妈,这是什么地方?&rdo;并没留意罗惟已经醒了,听到她的问题,女人只是茫然的回视他,在罗惟露出同样费解的神情时,她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嘴里乌七八糟的说一堆罗惟听不懂的话……很好,佐丹当地土语。罗惟试着和她沟通,连简笔画都要用上了,最后的结果是无疾而终,俩人鸡同鸭讲完全不知对方要表达的意思。罗惟不得不放弃,让那女人走了。慢吞吞的拿起勺子,舀出的汤洒了一半,罗惟苦笑着喝下,他完全不在意这里面是不是下了毒,要是对方想害他,两天的时间,连鞭尸都够了。这到底是哪?又是谁把他带来的?目的是什么?更重要的是……罗惟环顾四周,他得想办法逃走。可是,在他的想法付诸行动之前,前面的三个问题,他得到了解答。饭吃完,罗惟迎来了个意相不到的客人。接踵而至薛戈,那个几乎被他遗忘的人。不管何时,薛戈都是风度翩翩,举止优雅的,可当他噙着笑出现在罗惟面前时,罗惟觉得,他的胃疼。吃进去的东西都成了穿肠毒药,他随时都会死。突然之间,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更加迷茫。薛戈的心情看起来倒是不错,抽了把椅子坐到罗惟床边,他双腿交叠,一派轻松自在,&ldo;好久不见,看起来,你气色不错。&rdo;看着薛戈从容的笑容,罗惟半天没缓过来。脑子一团乱,各种问题一起蹦了出来,俱乐部的包厢,荒岛上无意间谈起,还是最初时,这家伙竟是找到他的藏身地点……如今,他竟是在佐丹警方与藏青之间把他绑到这来。&ldo;你到底,是什么人?&rdo;薛戈笑笑,风轻云淡,&ldo;一开始我就告诉你了,我是商人。&rdo;罗惟冷嗤,&ldo;我真不知道,哪个商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rdo;薛戈不置可否,把罗惟这话直接当成赞扬。别说和他说话,连看到他罗惟的眼睛都疼,可是他现在不能逃避,他有很多问题等着薛戈来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廖科的俱乐部,那天和他见面的人又是谁,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ldo;敢问薛老板,是做什么生意的?&rdo;水到渠成,薛戈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他也无需再做隐瞒,藏了这么久,他也够了,所以他直言不讳道,&ldo;军火。&rdo;这两个字,让罗惟委实吃了一惊,脑子自发的将其和某件事情联系到一起,罗惟哑然,&ldo;西尔海……那些武器商……藏青的交易失败,难道是你搞的鬼?&rdo;&ldo;聪明。&rdo;薛戈大方承认,罗惟这脑子真不错,一点就透。罗惟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真是小瞧了他,他一直以为这薛戈只是个变态,他完全没有在意。和藏青在一直这么久,除了荒岛上无意间提到一次,他们竟是再没聊起这个话题,他是忽略的有多彻底,又是多么的愚蠢……&ldo;你……&rdo;罗惟想问他是怎么做的,可是半天没整理好语言,看出他的问题,薛戈主动回答。&ldo;在下不才,那冯老板,为我工作。&rdo;今天的信息量足够大了,要么不知道,要么一口气全告诉他,罗惟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薛戈这才刚刚开始,还有很多更让他惊讶的内容,其实他应该提醒他一下,留着最后一起吃惊吧。&ldo;不止是冯老板,西尔海的生意,都是我在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