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片晌,她又想到刚刚的一幕,凝眉道:“好像每次我碰到秦玦,你都来的很快。”
男人淡淡瞥她一眼,语调云淡风轻,“是么?”
而后意有所指地道了句:“总得看的紧些,才不会误入歧途。”
阮芷音微哽,觉得他是在暗喻自己今天又被秦玦缠上,不如他在这种场合中‘以身作则’的表现。
她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你放心,只要没有离婚,我也不会让你丢脸面的。”
秦玦会出现,她也没有想到。
不过今天过后,想必他也该死心了。
车子稳稳停在别墅门口。
两人开门下车。
程越霖的脚步不疾不徐,走在前面。
缓缓摁开别墅的指纹锁后,他身形略顿,揉了揉眉心。
“阮嘤嘤。”
“嗯?”
“扶我一下。”
声音有些迟钝。
借着门檐上方光线柔和的门灯,阮芷音抬眸看他。
男人半耷的眼睑因为酒意染了抹淡淡的胭色,醉眸微醺,高大的身躯盖去半数光亮,地上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醉酒头晕,程越霖现在神情混沌,居然让阮芷音品出了几分与他平日完全不搭的乖巧。
觉得他这眼眸涣散,安安静静的样子颇为顺眼,阮芷音笑了笑,伸手扶过程越霖的手臂,搭在肩头。
淡淡的酒气萦绕在鼻尖,侧首间,她看到男人碎发细碎散落在额前,在俊朗的轮廓遮出了阴影。
费了不少力气,终于把人扶上楼。
可到了卧室门口,对方却迟迟没有伸手解锁开门。
“程越霖?”
阮芷音转头,发现他这会儿轻阖双眼,呼吸舒缓,居然已经……半睡了过去。
好在别墅指纹锁的权限是通用的,阮芷音摇了摇头,打开房门。
一分钟后,总算把有些沉重的男人投到了那张宽阔柔软的床上。
正要起身离去,视线又忽而停落在程越霖那张沉静的面容。
男人安安静静地躺在那,不开口时,倒显得多了几分可爱。
可即便在睡梦时,挺直的眉宇间也有道浅浅的沟壑,像是没有彻底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