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不成,要我亲自喂你们喝?”
见小碧和小池还跪在地上,不死心的哀求着冥后,丝毫也没有要喝药的意思。凤渊不以为然的轻笑了一声。随后说了一句,和之前冥后对我说的,如出一辙的话。尽管唇边的笑意很深,却半分也没有落到眼睛里,冷的吓人。
“凤王大人,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事情到了这份上,小碧和小池自然知道冥后已经指望不上了,垂着各自两只血淋淋的胳膊,脑袋磕在地上咚咚响,“这一切都是冥后叫我们做的,我们只是两个小丫鬟,怎么可能有这个能耐。”
见凤渊没有答话,小碧又赶紧往下说道:“我们做的这一切都是冥后吩咐的,她说这位姑娘是您有史以来,第一个愿意留在府中的人,对您来说意义一定非同小可。”
“而且冥后说她一直都不喜欢这位姑娘,如此一来,既能让这位姑娘吃点苦头,又顺便能打压一下您的气势,一举两得。”
“胡说!”冥后怎么也没有想到,仅仅只是简单的三言两语,凤渊就不费吹灰之力的挑拨了她最中意的两个丫鬟,当着外人的面调转枪头反咬了自己一口。
当即气得怒目圆瞪,呵斥道:“小碧你好大的胆子!”
也难怪冥后会这么紧张,若是此刻冥王在的话,听到小碧说的这一番话,等待她的恐怕就不是闭门思过那么简单了。
“她的脸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分明是你出的主意!”急于推卸责任的冥后,已经有些自乱阵脚了,完全忘了对方只是她手底下一个唯命是从的小丫鬟而已,“现在出了事,居然敢大言不惭的全部推到我的头上来。信不信我现在就告诉冥王大人,让他罚你去幽冥死地,永不超生!”
“可是冥后,假如不是有您的默许,小碧也不敢轻易妄为,如此伤害这位姑娘。”果然不出所料,冥后话一出口,就被小碧轻而易举的给堵了回来。
自知已经成了一颗弃子,面对冥后的威吓,小碧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迎头赶了上去,正面与冥后对峙起来:“更何况,小碧贱命一条,即便是死,也万万担不起这么大的罪名。”
话虽说的在理,但听完后,我只能说她还是太天真。如此一来,即便凤渊当真愿意网开一面,不再追究。等我们一走,冥后也绝对不会轻易饶过她。而这一切,不过是正中某个蛇精病的下怀罢了——看她们主仆窝里反,不刚好落得清闲?
“既然你们敢趁着我不在的时候这样做,就早就应该想到,我会有回来的一天。”听完小碧一番话,凤渊抱着我的手臂,又微不可查的收紧了几分。
狭长的眼角一挑,眸光便懒懒的瞟了过去:“怎么现在,开始知道害怕了?”
“凤王大人息怒!”尝过苦头的小碧心有余悸,眼睛刚一对上凤渊的视线,就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颤,赶紧又低下了头,“是冥后她说,您之所以会对这位姑娘另眼相看,无非是觉得她长得还有几分姿色。”
“如今她的模样已然是倒了,就算您真的到府上来要人,也不会太过放在心上。”小碧这么说着,还冲跪在她身旁的,早已吓得呆若木鸡的小池使了个眼色。
“是是是,冥后她是这么说过!”小池回过神来,赶紧跟着附和,“而且她还说,您此次被冥王大人派去狐族办事,能不能平安回来,尚且还是个……”
“闭嘴!”小池后半句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突然被门外传来的,一个无比阴厉的声音猛的给喝住了,“是谁人给你吃了熊心豹子胆,让你在这里肆意诋毁冥后声誉的?”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一早被冥王派人叫去商量要事的闫重烈。而他前去和冥王商量的要事,就是为了想办法,如何将被困在狐族的凤渊给救出来。
只是他万万都没有想到,原本身陷囹圄,需要他去救的人,居然已经悄无声息的提前从狐族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他自己的府中。
“哥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看到闫重烈进来,凤渊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仿佛一早就料到他会提前回来一般,懒洋洋的打了声招呼。没有半点避讳的样子,看上去倒好像他才是这个府上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