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因为肖晨和我一直都不对付,他就是个神经病,根本没有正常的三观和常识,他找人打过我,也给我下过药。”
贺西舟手一抖,徒然握紧了博钦的手
博钦伸出手去和他相握,声音慢慢开始平静了下来,他说:“我像博家求过帮助,我当时想着,即使他们不喜欢我,好歹也流着一样的血,但是博家拒绝了,他们说,他们不做亏本买卖。”
贺西舟抱紧了他,去亲吻他的脸。
“我不死心,去找博有照,博有照却告诉我,我能出生是因为他。”
贺西舟心一落空,下一秒博钦的话语打破了他所有的侥幸:“博有照有白血病,我本应该给他提供器官移植的。”
贺西舟一瞬间疼都都有些呼吸不过来。
博钦抱着他的脖颈亲吻他,说:“没关系,过去了,博家找到了更适配的。”
他亲昵地蹭着贺西舟的脸,带着无限的眷恋和依赖,说:“我和天成签了十年,博家大发仁慈,给我赔偿了巨额违约费,我弥补这笔钱答应了一个条件,然后我遇到了你。“
博钦说:“这是我最幸运的事。”
贺西舟捧着他的脸和他接吻,说:“这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博钦头埋在他的肩上,说:“江容加入成团的那一段时间,我们开始了封闭训练,李坤收了我们的手机。”博钦缓了口气,才敢往下说:“我爷爷,在离世的前一天给我打了个电话。”
博钦的声音开始颤抖了,他好像承受不住:“李坤接了,没告诉我。当时肖晨和江容都知道,他们一个都没给我说。”
博钦继续往下说,像是从心口吐出一口血,话语都带着绝望的血腥气:“我最后一次接到爷爷的电话,不是他打给我的,我只是被告知了他的死讯。”
“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博钦的声音哽咽了,他又控制不住地开始流泪,他说:“我好像一直都在失去。”
博钦在贺西舟怀里,他已经崩溃,好像碎到拼不起来,他全身都在疼,呼吸也疼,流泪也疼,他甚至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疼过,他小声地,抽泣着说:“我好没用啊。”
巨大的无力感笼罩了贺西舟,他亲吻博钦满是水意的脸,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分不出那是博钦的泪水还是他的。
他一遍遍地亲吻他,一遍遍地说:“没有宝贝。”
贺西舟不知道该用什么力道去亲吻他,此刻的博钦已经太脆弱了。他说:“不是这样的宝宝,勇敢的小钦一个人都走过来了。以后我都在了。”
痛苦铸就的博钦把自己打破,他在爱意里被贺西舟重新捧起。
贺西舟吻去博钦的泪水,就像在亲吻他的伤痕,他温柔地说:“小钦再也不会失去了。”
后半夜哭累了的博钦终于沉沉睡去,贺西舟擦干净他脸上的所有泪痕,用温热的毛巾热敷他的眼睛,他看着博钦宁静的睡颜,博钦的手轻轻抓住了他的手指,毫无防备地依恋他,乖巧而温软,好像刚才的崩溃和破碎根本没发生过。
贺西舟上床抱住他,低下头温柔而虔诚地在博钦眉间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