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青盯着那张淡漠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最后笑出了声。
“你可真有意思,魔教教主还真是不开眼,居然舍得将你废成这样……”
苏浅安静翻着书没理他。
时雨青把着扇柄上的青玉坠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好一会儿,他才道。
“看你样子,书应该看了不少吧,趁我现在心情好,你有不懂的,就拿出来问吧。”
时雨青等着她问,可惜,苏浅压根就没什么要问的。
“不了,不需要。”
时雨青眯起了眼。
挑出几本毒理方面的书后,苏浅放在腿上准备出去。
而时雨青就坐在椅子上,什么都没说,眼睁睁看着她推着自己出去了。
“呵。”
……
之前在谷内看的一直都是医书,出门一趟后,苏浅才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
这光看医书,对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实在帮助不大。
看看符青,对付他,她还得事先趁着人不清醒才能喂毒药,这遇到要性子急的,不听人话,被一刀抹了脖子估计都是轻的。
所以苏浅如今开始看毒经,什么类型的都看。
就连看到一本描写蛊虫的书,她也照着书中所言,在谷里弄了几个捉毒物的装置,准备试着养养蛊。
她在谷里忙活的时候,时雨青闲了会看一眼,偶尔提醒两句,不过大部分时间,他都是躺在梧桐树下睡觉,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哪儿那么多觉睡。
白云还是那个听话的小童子,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两个月后,白云的搭档——苍狗终于回来了。
那是个五官侬丽、见之忘俗,满身少年意气,骄矜难言的十五、六岁少年。
见到的第一眼,便会令人莫名想到一句词: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不过在少年走近后,感受到他身上有种熟悉气质的苏浅,便在心里隐约猜到了他的身份。
不是官僚之子,就是皇室中人。
江湖草莽,可养不出这种矜贵之气。
苍狗回来后,先去拜见了谷主,得到一个摆手后,便出来通过苏浅打招呼。
“苏姑娘好,在下苍狗,白云曾与我写过信,知道苏姑娘一些事。”
苍狗脸上的笑意清浅,是恰到好处的客套,不会让人感到怠慢,但也不会让人觉得自己与他关系匪浅。
苏浅对他印象不错。
“久仰。”
两个人都第一次见面,也没什么好说的,索性白云从药田跑了过来。
“苍狗,你终于从皇城看病回来了啊!这次有带什么好吃的吗?”
皇城看病?
看来她猜的应该没错。
苏浅目光从苍狗转到白云,眼神变得怜爱。
去皇城不一定是看病,人家也有可能是回家。时雨青肯定是知道自己童子的真实身份,也就这傻孩子以为人家是真去看病的。
对白云,苍狗的态度要和善不少。
“有,在我房间,去拿吧。”
“真的啊!有我上次吃的杏仁酥吗?那个好好吃啊。”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