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软又安静。
丑陋的伤痕,连自己瞧着都触目惊心。
可陈景没有嫌弃,他安静的抚摸、疏导。
那些在体内乱窜的欲念,找到了出路,急不可耐的破壳而出,一泻如注。
从未有过的快意在此刻带着傅元青攀顶。
老祖宗绷紧了身体急促喘息。
然后他瞧见了,淅沥沥的液体沾染了死士的手。
傅元青哑着嗓子说:“去洗洗手吧。”
……
“是。”陈景将他安置在了罗汉床上,单手给他盖上一床薄被,翻身出去,很快洗干净了手,端着温水过来,帮傅元青收拾狼藉。
“弄脏了你。”傅元青说,“你不用这般。我已去势,没有泄欲的需求。”
“没有了身下之物,并不是没有欲念。”陈景擦拭他的身体,一边说,“属下不觉得脏。属下乐意。”
陈景说的平常,态度亦平常。
可恰恰是这样的平常,才显得珍贵。
傅元青一时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只好别过眼去看树梢的梅花。那些早晨还含苞待放的花苞如今已经吐蕊,愈发开放的热烈起来。
老祖宗昨夜尚不觉得如何,今日早晨这次结束后,只觉得腰酸背痛。
他瞧陈景。
陈景激战两场,神色如常。
老祖宗只能感叹岁月不饶人,果然年轻人就是不同。
“你辛苦了。”他说,“采阳补亏可让你觉得哪里不适?若觉得不妥了,让方泾带你太医院问诊。”
“老祖宗这是心疼属下?”
傅元青道:“说多了倒显得虚伪。你既然以命换命,若有什么要求提就是。”
“属下确实有要求,只怕掌印不肯。”
“只要是我有、只要是我能,你但凡提及,我定为你寻来。”傅元青道。
“掌印举手之劳而已。”
“你讲。”
“好。”陈景站起来了,恭顺的垂着眼,抱拳躬身道:“我要正堂挂着的那幅听涛雪景图。”
方泾得了魏飞龙带来的急报,匆匆忙推门进了听涛居,就瞧见陈景从里面暖阁出来。
“何事?”陈景问。
方泾说:“诏狱出事儿了,内阁撺掇了西厂刘玖,他这会儿带着人在诏狱要提审候兴海,锦衣卫快扛不住了。”
他说完这话,眼睛瞥到了陈景抓在手里的画卷。
那宽窄,大小,泛黄程度,方泾一看就“咯噔”了。
“这是……”他呆滞的问。
“故作风雅画的矫情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