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远就打着招呼:“沈方易!”
沈方易抬头,见到人,原先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才露出点笑容,他看了看手表,敲着表盘说到,“女孩子要学会多让男人等一等,你这才五分钟就收拾好了,多便宜了别人。”
陈粥跑到他面前,眸子里像是星光落入夏日的洱海,“没有便宜别人,只便宜你。”
沈方易不说话,依旧插着兜笑着,眼神浅浅地落在她身上。
话从嘴边说出口之后,陈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蹭的一下从脖子红到脸,支支吾吾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红着脸连忙转移着话题,朝着沈方易身后看去,“蒋契呢?”
“昨晚上玩太疯了,这会还在睡觉呢。”
陈粥看到了沈方易眼下的倦怠,又尴尬地不知道把眼神落在哪里。
“走了。”沈方易走在前面。
车就停在酒店门口,沈方易拉开车门,等陈粥坐进去后,他去了驾驶座。
陈粥这才发现,他没有带司机。
车子往城区边上开去,建筑景物后退到消失,清晨的风吹的陈粥觉得脊骨发凉,她轻声咳嗽了几句,随即就看到自己旁边的窗被摇了上来。
她看了看旁边的人。他专注地开着车,红绿灯停下来的时候,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起步打弯的时候,有条不紊,游刃有余,与逆流而上涌进城市里开启一天忙碌生活的人截然不同。
车子最后停在一个半山坡上。
沈方易下了车,给陈粥介绍到,这座山叫者摩山。
在清晨青蓝色的山间浓色中,陈粥抬头看向山顶,蜿蜒曲折的山脊,连绵成片,天边逐渐泛白,像是未化的鲲鹏,缓慢苏醒中露出它的肚皮。
沈方易沿着薄薄的草皮往上,踏出一条无人进行的道路来,陈粥跟在他后面,沿着他的脚步,一步一步地往上走。
她只能从山间形成的对流中听到风的声音,脚步丈量着起伏的山脊上,眼底下尽是苍茫的大地。
恰逢他们登顶,天光大亮。
那奔放的、充满朝气的阳光不吝啬地展示着它的洋溢,草丛中的蝇虫被光叫醒,扑棱着翅膀,帮他们把脚下的云朵移开。
陈粥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脚下踩着万道金光,她克制不住脸上的欣喜,不断地跟沈方易重复道,“是朝阳!是朝阳!沈方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朝阳!”
清风徐来,翻打着他的衣衫,他插着兜,站在山巅上,回头带点笑,像是嫌弃她没见识的样子,对她说到,“站这么远能看见什么,过来看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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