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无奈,也最有利的选择,当你即将腐朽在一个地方,只有动起来,才能找到新的出路。
清圆点了点头,“你要是打定了主意,我就让沈润为你请命。只是三姐姐,你可要再斟酌斟酌?”
清容说不必了,凄凉地笑着,“大姐姐许了开国伯家,你许了指挥使府,我若是做了王妃,总算不比你们差,是不是?”
有些人一辈子争强好胜,到最后但凡有一点点优势聊以自慰,也足够支撑接下来的几十年了。
清圆说是,“论地位,我和大姐姐都不如你。”
她脸上的笑变成无边的苦,边笑边点头,“好……好……就这么办吧,我要离开这里,永生永世都不回来了,这样很好。”
清圆从长秋宫退出来,沈润还在左银台门上等着她,见她露面,向她伸出了手。
那手指温暖,一如成婚那日一样,轻轻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带着她在宫墙之外护城河畔缓行。草长莺飞二月天,柳条轻拂,偶尔擦过他肩头,柔软的日光下,他的侧脸仍像方弱冠的清俊公子,嗓音也是懒懒的,“她怎么说?”
清圆细细地惆怅,“她答应了,原本于她于谢家都是好事,可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有些难过。大约因为我在这世上的亲人太少,一个个都走远了,人生会变得越来越孤单。”
沈润忽然站住了脚,“娘子,你最近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
清圆咦了声,“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吗?”
他中肯地评价:“睚眦必报,坏而坚定。”
她一脸愕然,“我是那样的人?”
沈润沉重地点点头。
“那我现在怎么会变得这么软弱?”
他想了想,想出个最合情合理的答案——
“你不会怀上了吧?”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