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朱伊比现在还要矮上一截,谢映至今记得她的头顶能达到自己身体哪个位置,她仰起头看着他,笑得兴高采烈。
但是,不管那双眼有多招人喜爱,若是透过你看的是别的男人,就叫人不是滋味了。
谢映是个狡猾且自负的人,瞧着有动心的苗头,立即掐灭了。他那时自觉对这个漂亮得过分的小姑娘只是喜欢,就像欣赏一朵花,一幅画,没有爱上,所以潇洒地撤身而退。
先不提是否谋大业,他是惯于掌控主动权的人,可不想被皇帝用一个女人拿捏住。
再加上他的庶兄,他最介意的人,谢映从小是天之骄子,岂会愿意当个别人的替身?即便不是替身,看起来朱伊也与谢邵关系匪浅。他当即对朱伊失去了兴趣,从此,别说回应,他连睬也没再睬过朱伊。
尽管他神色冰冷的样子很吓人,还是被朱伊鼓起勇气拦下过一次,朱伊问他:&ldo;世子,你怎么突然不理我了?&rdo;
他一句话也不说,只傲慢打量这个恃着美貌便自作聪明的小姑娘,眼神是嘲弄的。的确是傲慢,就算在朱黛这个嫡出公主面前,他也是被小心讨好的一方,何况是朱伊这样一个收养的女孩。
那时的朱伊虽小,但察言观色的本领早就有了。她也看出了谢映是真的开始厌烦她的接近,也就没有再找过他。
一直到谢映回到魏州,朱伊那双伤心失落的眼睛,还有失望的脸,还总是在他眼前晃。
朱伊不容许谢映沉默太久,追问道:&ldo;你这样问到底想说什么,我还将剑穗子送谁了?&rdo;她又急道:&ldo;我真没送过别的人。从前就给我自己做过一只,但早就弄丢了。&rdo;
谢映终于道:&ldo;丟了?不是送的?&rdo;
朱伊向来聪慧,前后一番思索,大致猜到:&ldo;难道,你在谢邵那里见到过我丢的剑穗子?……所以,你那时突然不理我,还如此介意谢邵,是以为我也像追求你那样追过他?&rdo;
谢映不说话,那就等于默认,朱伊明白了,觉得既好气又好笑,还有些莫名的怅惘:&ldo;你当时就不能问问我么?&rdo;
那时的谢映怎会问这种可能有伤尊严的问题,他道:&ldo;我现在知道了,不是公主送的。&rdo;谢映翘起唇角,他很高兴,是真的心情很好。虽然,即使那剑穗子真是朱伊送的,朱伊也的确喜欢过谢邵,也不会对如今他与朱伊的关系造成实质影响。
&ldo;谢映,我只喜欢你一个人。&rdo;朱伊突然捧着谢映的脸,认真道。
&ldo;我现在知道了。&rdo;谢映轻吻了吻朱伊的眼睛。
朱伊的眉又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谢映见状问:&ldo;公主今天是哪里不舒服?总是皱眉头。&rdo;
&ldo;无事。&rdo;她不好意思地低声道:&ldo;小日子这两天就快来了,肚子不大舒服。老毛病了。&rdo;
谢映道:&ldo;我帮公主揉揉。&rdo;
想起他曾在隆国寺将她按得舒服,朱伊便任他的手掌覆上肚皮。过一会儿,朱伊整个人倾向谢映,把下巴搁在他肩头。她来癸水期间总是要疲惫些,又放松下来,便有些昏昏欲睡。
谢映转过头看她:&ldo;舒服些了么?&rdo;
&ldo;嗯。&rdo;
&ldo;公主还有哪处不慡利,我一并按了。&rdo;
朱伊迷糊中喃道:&ldo;胸也涨得难受。&rdo;
出口之后,朱伊一下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的睡意瞬间没了,对上男人若有所思的眼睛,谢映略带促狭地笑道:&ldo;那臣帮公主揉揉涨得难受的地方。&rdo;
朱伊想要阻拦,谢映的手却已灵巧分开衣物,探入其中,隔着薄薄的抹胸布料,不轻不重地捏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