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的确是闷闷不乐的样子。&rso;偷运预定局局长助理指着伯纳&iddot;马克思说。
&ldo;六年以后那十全十美的药品就投入了商业性生产。&rdo;
&ldo;我们来逗他一下……&rdo;
&ldo;它能够产生飘飘欲仙,醉意朦胧的美妙幻觉。&rdo;
&ldo;闷闷不乐,马克思,闷闷不乐。&rdo;肩膀上一拍,他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就是那个粗汉亨利&iddot;福斯特,&ldo;你需要的是一克唆麻。&rdo;
&ldo;具有基督教和酒精的一切好处,却没有两者的坏处。&rdo;
&ldo;我主福帝!我真恨不得杀了他!&rdo;可是他只说了一句,&ldo;谢谢,我不需要。&rdo;便推开了递给他的那一管药片。
&ldo;只要你喜欢就可以给自己放个假,摆脱现实,回来的时候头疼和神话便都消失了。&rdo;
&ldo;吞吧,&rdo;亨利&iddot;福斯特坚持说,&ldo;吞吧。&rdo;
&ldo;实际上稳定就得到了保证。&rdo;
&ldo;只需吞下一小片,十种烦恼都不见。&rdo;局长助理引用了一句睡眠教育的朴素格言。
&ldo;然后就只剩下了一件事:征服衰老。&rdo;
&ldo;去吧,去吧!&rdo;帕纳&iddot;马克思说。
&ldo;喔唷,喔唷。&rdo;
&ldo;把注荷尔蒙输入年轻的血液去,镁盐……&rdo;
&ldo;记住,唆麻吞一片,立即脱苦难。&rdo;他们俩笑着走了出去。
&ldo;老年生理的衰迈迹象全都消除。当然,随之而消除的还有回。&rdo;
&ldo;别忘记了问他那条马尔萨斯带的事。&rdo;范尼说。
&ldo;还有老年的一切。心理特征,性格是终身不变的。&rdo;
&ldo;……然后打两局障碍高尔夫消磨掉黄昏前的时光。我一定要坐飞机。&rdo;
&ldo;工作,游戏‐‐我们的精力和口味到了六十岁还和那时的人十七岁时一样。在苦难的日子里老年人总喜欢消极,退却,相信宗教,靠读书和思考混日子,思考!&rdo;
&ldo;白痴,猪猡!&rdo;伯纳&iddot;马克思沿着走廊走去,自言自语道。
&ldo;而现在‐‐这就是进步了‐‐老年人照样工作,照样性交,寻欢作乐,没有空闲,没有丝毫的时间坐下来思考。或者,即使由于某种不幸的偶然,在他们的娱乐消遣里出现了空当,也永远会有唆麻,美味的唆麻,半克就是半个假日,一克就是一个周末,两克就是一次辉煌的东方旅游。三克唆麻就是一次月球上昏昏沉沉的永恒。从那儿回来的时候他们会发现自己已经越过了空当,每天脚踏实地,安安稳稳地工作和娱乐,看完一部感官片又赶下一部感官片,从一个有灵气的姑娘到另一个有灵气的姑娘,从电磁高尔夫球场到…&iddot;&rdo;
&ldo;走开,小姑娘。&rdo;主任愤怒地叫道,&ldo;走开,小娃娃!你们没有看见福下忙着吗?去,去,别的地方玩你们的性游戏去。&rdo;
&ldo;让小家伙们玩吧。&rdo;总统说道。
机器轻微地嗡嗡响着,传送带缓慢庄严地前进,每小时三十三公分;暗红里无数红宝石闪着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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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电梯里满是从阿尔法换瓶间里来的人。列宁娜一进门就有好几个人向她点头微笑,打着招呼。这个姑娘人缘很好,几乎和他们每个人都偶尔睡过觉。
都是些可爱的小伙子,她回答他们的招呼时心想。迷人的小伙子!不过,她仍然希望乔治&iddot;艾泽尔的耳朵没有那么大(他也许是在三百二十八公尺时多接受了一点甲状腺素?),而看见本尼托&iddot;胡佛时她又不禁想起他脱光衣服后身上的毛的确太多。
她转过因想起本尼托鬈曲的黑毛而显得不高兴的目光,在一个角落里看见了伯纳&iddot;马克思的瘦削的身躯和忧郁的脸。
&ldo;伯纳!&rdo;她向他走近了一步&ldo;我刚才还在找你。&rdo;她清脆的声音压过了电梯的嗡嗡声。别人好奇地转脸看着他们。&ldo;我想和你谈谈我们去新墨西哥的计划。&rdo;她在眼角扫见了本尼托&iddot;胡佛惊讶得张大了的嘴,那嘴叫她。心烦。&ldo;他没有想到我没有再约他去!&rdo;她。心想。然后她放开了嗓子,比任何时候都热情地说,&ldo;我就是喜欢在六月份跟你去过一个礼拜。&rdo;她说下去。(总之,她在公开表示出对亨利的不忠实,范尼应该高兴了,即使表示的对象是伯纳。)&ldo;没有错,&rdo;列宁娜对他露出了她最含情脉脉的美妙的微笑,&ldo;如果你还想要我的话。&rdo;
伯纳苍白的脸泛起了红晕。&ldo;干吗脸红?&rdo;她有些莫名其妙,也惊讶,却也为自己的魅力引来的这种礼赞所感动。
&ldo;我们俩另外找个地方谈谈如何?&rdo;他结结巴巴地说,表情不自然得可怕。
&ldo;好像我说了什么吓人的话似的,&rdo;列宁娜想道,&ldo;哪怕我开了个肮脏的玩笑‐‐比如问起他的母亲是谁什么的,他也不会更生气的。&rdo;
&ldo;我的意思是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rdo;他慌乱得说不出话来。
列宁娜的笑很坦然,毫无恶意。&ldo;你多么好笑!&rdo;她说;她的的确确觉得他好笑。&ldo;请你提前一个星期通知我,好吗?&rdo;她换了一种口气。&ldo;我估计我们是乘蓝色太平洋号火箭?从切林t字口大厦起飞,是吗?要不然是从汉浦斯泰德起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