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哥,这是给我的。”
“废话。拿了红包不知道说什么啊。”
小道士转身就跑:“师兄!你快来看啊!土匪从良了!”
姒九笑得都站不稳了。
大殿里走出来个年轻道士,把小道士抱住:“还不快点把红包藏好,小心阳哥后悔。”
“哦。”小道士听话,赶忙把红包从领头塞进衣服。
“大过年的,你俩找死是吧。”
胡阳走过来,笑得咬牙切齿,小道士脑袋埋在自家师兄颈弯,打死不抬头,大一个的笑着让开一步:“阳哥请进,师父已经出来了。”
“都给我等着。”
进了大殿,一身纹满了芙蓉花道袍的夕花子坐在正中蒲团上,鹤发童颜,脸色红润,褶子都没有一个。
胡阳直接在对面的蒲团坐下,姒九在旁,坐得笔直。
“这位小友就是姒九吧。”
“正是。”
“性格刚烈,忠心护主!不错,不错。”
姒九嘴角直颤,胡阳想把儿子举起来挡脸。
他为什么不愿意来二仙观,就这老古板,来一回堵一回,你还不能跟他生气!
“花叔。”
“原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叔叔啊。”
“有。你瞧这两眼珠子,哪个没你。”
“你少跟道爷嬉皮笑脸!昨晚那么大的事你居然就让赵大胡子给我带了个口信!你不得了了,给你个冲天炮你不冲上月球啊!”
“花叔,那叫火箭。”
“你再顶嘴试试!”
“我闭嘴我闭嘴。”
胡阳老老实实坐回去。
“我知道你大了,是爸爸了,该当家作主了,可胡老仙逝之前留了话,让我照顾你,就算你不愿意我们处处管着你,你好歹也让我们省点心,要不然我对不起胡老啊。”
“所以你老人家就去洪崖洞把胡俊接回来跟我作对,差点要了我们爷俩的命。”
夕花子老脸一红:“那,我,不是……”
“花叔,我知道这事跟你也没多大关系,我没怪你,怪你我今天就不会来。”
胡阳给一棒子再给一甜枣,解了夕花子的窘迫,整个谈话的主动权也到了他手上。
“事都过了也不提了。花叔,我今天上山除了来看看你,还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开坛布阵。”
夕花子捋捋胡子:“三江连环大阵,我准备了二十年,一切都已成竹在胸。哪怕近年城区水位抬升,我也记载详尽,毫无影响。只是这几个月江里不太安静,赵大胡子他们要再查查才安心。等他们查清楚了,我这儿随时都可以开始。”
“那花叔,如果我把三江水脉总图拿出来勘察三江,助执法局一臂之力,请你后天晚上布阵,能行吗?”
“又出什么事了,用得着你把三江水脉总图拿出来!”
“执法局后天还要来让我和胡俊比一场,你想看我打死他,还是看他害死我。”
夕花子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