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说你能办!你看都办了什么?&rdo;芒哥剌气得咬牙切齿。
阿合马冷道:&ldo;二皇子莫急,将作院本来就是太子的地盘。&rdo;
&ldo;莫急莫急,看看今天父皇在朝堂对真金的称赞,父皇几时对我那样说过话!&rdo;难得忽必烈上朝,却是为了表彰真金成功烧出一批青花瓷一事,还赏赐了许多珠宝与真金,芒哥剌本以为无足轻重的青花瓷,居然有这等魔力,让忽必烈乐得合不拢嘴。
&ldo;敢问二皇子,之前老臣让您笼络将作院的耶律岩您完成了么?&rdo;阿合马问的有些残忍。
&ldo;你……&rdo;芒哥剌握拳就要揍阿合马,可是拳头挥到阿合马面前,又停住了。
阿合马漠然,缓缓道:&ldo;臣年老体衰,若二皇子一拳下来,恐怕再也无人为您谋划大业!&rdo;
&ldo;砰!&rdo;芒哥剌的拳头砸在书案上,双眼赤红,脸颊颤抖。
阿合马目光冰冷,浑似让人堕入冰窟之中,他咬牙道:&ldo;四月初一围猎,就是太子的死期……&rdo;
真金的烧瓷大计进行得如火如荼,后宫也并不平静,突然有一日太医院宣布,太子妃沃阔台怀孕了!
真金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一惊!怎么可能!年夜那仅有一次……怎么可能!他隐忍了多日,终于还是命令命令哈兰术前往重华宫!
&ldo;太子到!&rdo;盼望了多日的真金出现在重华宫,宫人通传的嗓音愈发的清亮,语气中有说不出的欢快。
&ldo;参见太子!&rdo;沃阔台怀孕,自然更加尊贵,伺候的人也多了不少,宫人看到见真金进来,皆跪下行礼。
沃阔台躺在床上,也欲起身行礼,真金冷冷地说:&ldo;免礼,你们都下去吧。&rdo;
真金站在沃阔台床边,负手而立,一副置身事外地样子。
寝宫里突然一片死寂。
&ldo;哈哈哈哈哈……&rdo;躺着的沃阔台突然笑出声来,那笑声令人不寒而栗。
本来心中还有一丝怜悯,可沃阔台的这笑声,让真金目若冰霜,声似冷箭,他粗暴地打断了沃阔台的笑声,&ldo;这次,我们两清了。&rdo;
沃阔台一骇,脸色苍白,止不住地咳嗽,整个人强烈地在上下震动。
&ldo;这个孩子,取名叫铁木尔,孩子是无辜的,望你好好照顾。&rdo;真金斜眼望着沃阔台,冷冷地抛下一句话。
&ldo;太子!&rdo;沃阔台阴阳怪气地叫了一声。
真金继续斜视沃阔台,&ldo;以后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rdo;说完立刻转身离开。
沃阔台僵住了,她以为,至少这一次,真金能够对她愤怒,可是,他的眼里只有冷漠和鄙夷!至少夫妻一场,真金居然如此的无视她!望着真金连转身都带着鄙夷的背影,沃阔台的心中一片悲凉。
真金与沃阔台的联姻,还在他十四岁的时候就发生了,他对这个比自己大了将近十岁的女人毫无感情可言,年夜的那次,沃阔台做得实在是有些出格,现在的怀孕更是让他极度不爽,然而他都忍了下来,因为他知道她身世可怜,也知道她在后宫生存不易,能放就放过吧。
涂安真听到太子妃怀孕的消息,一直闷闷不乐,她自知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不知为什么,心中某个角落像被堵住了一样,感觉不痛快,她约了涂安青在花园里散步,却一语不发,只是低着头往前走。
精明的涂安青心里似明镜一样敞亮,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对着满眼的绿意,眯着眼,若无其事地说:&ldo;这时候,海都的春天也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