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所有人,吴姝抱着怀,盯着院中一株堪将枯萎的矮树,直到海婆婆的咳嗽,才引了她的注意力。
&ldo;阿婆,若是病了,还是要去看郎中的。&rdo;
海婆婆摆手,&ldo;吃点药就好。以虎谋皮,你小心一些。&rdo;说完又低头咳嗽了两声。她年老体弱,腰背已经驼弯,此时咳嗽,像随时要折断了似。
&ldo;知道了。&rdo;
吴姝想说谁是虎还说不定呢?后来又觉得这话跟海婆婆说不了这么清楚,指着斜对面的小矮树问:&ldo;这是什么?&rdo;
海婆婆:&ldo;周旻年前种下的。&rdo;
吴姝回忆:&ldo;他在我家种这个干嘛?&rdo;
海婆婆:&ldo;&rdo;我怎么知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呐。
吴姝:&ldo;看着像要死了。&rdo;
海婆婆:&ldo;枯了叶子,等春天来,长出新叶子就好。&rdo;
春天?吴姝若有所思地点头。
海婆婆:&ldo;怎么不找周旻帮忙?&rdo;海婆婆指的是刀疤这件事上。
吴姝抬眸,又重新抱怀垂头,用脚尖搓着地面,&ldo;想过,但错过了时机。&rdo;停了半瞬,&ldo;习惯一个人面对,等再想起,事情都过去了。&rdo;
吴姝抬头,一脸坦荡,海婆婆想了想,终是摇着头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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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过后,春天的气息越来越浓烈。
冰雪消融,冬眠蛰伏的野猫儿,纷纷在午夜嚎叫,引诱镇上的家猫。
吴姝躺在周旻怀中,一脸的平和满足,带着情~欲过后慵懒的声音,&ldo;你像不像那后山上的野猫儿,来这儿偷腥,偷完就走。&rdo;
周旻在她光滑的肩头上亲了一口,&ldo;不像,你可不是一条适合偷腥的鱼儿。&rdo;
&ldo;那像什么?&rdo;吴姝转过头瞅他,周旻就在她斜上方,这样刚好看到他线条分明的下颌线。
&ldo;你是花儿,我是蜜蜂。嗡嗡嗡!&rdo;
吴姝咯咯一笑,伸出食指极轻佻地滑过他的下巴,一路向上。
周旻张嘴含住,在她指尖绕了个圈,才一口咬住。叫你不老实!
&ldo;像不像?&rdo;周旻空出嘴,含她的手指,口齿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