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猜耸耸肩,&ldo;这说明我们的目标可能仍在大楼中。&rdo;
&ldo;如果他够运气的话,可能就不在这里了。&rdo;话虽这么说,但斋迪的想法和颂猜一样。他不知道如果抓住了杀害查雅的人,他还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控制自己。
他们走过多条明亮的走廊。走廊中也有些其他人,不过没人对他们的出现表示怀疑,也没人多看他们一眼。他们走路的样子很有威信,身上有一种能够让其他人敬畏和服从的上位者气质。斋迪甚至还在经过这些人身边的时候朝他们点一下头。最终,他找到了他在寻找的资料室。颂猜和斋迪在玻璃门前面停下。斋迪举起棍棒。
&ldo;玻璃的。&rdo;颂猜指出。
&ldo;你想试试?&rdo;
颂猜看了看锁头,拿出一套工具。他开始捅锁孔,试探里面的锁芯。斋迪站在旁边,不耐烦地等待着。走廊中的光亮得刺眼。
颂猜还在拨弄锁头。
&ldo;呃,算了吧。&rdo;斋迪举起棍棒,&ldo;站远点。&rdo;
玻璃立刻碎了一地。声音在走廊里回荡、消失。他们等着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但并没有出现。两人迅速进入资料室,在文件柜中翻找。过了好一会儿,斋迪才发现装人事档案的柜子。他们仔细查看那些质量糟糕的照片,筛选出看起来有些眼熟的人。这个过程花费了很长时间。
&ldo;他认识我。&rdo;斋迪喃喃道,&ldo;他那时直直地盯着我看。&rdo;
&ldo;人人都认识你,&rdo;颂猜指出,&ldo;别忘了你很有名。&rdo;
斋迪皱皱眉,&ldo;你说他是去起降场接收什么东西吗?或者只是他们内部的一次检查?&rdo;
&ldo;也许他们想要卡莱尔手里的某样东西。或者他们是想要那艘放弃着陆、转而前往兰纳的飞艇上的东西。有无数种可能性,不是么?&rdo;
&ldo;瞧!&rdo;斋迪说,&ldo;就是这个人。&rdo;
&ldo;你确定吗?我觉得他的脸更窄一点。&rdo;
&ldo;我很确定。&rdo;
颂猜从斋迪身后伸过头来,看着这份档案,不由得皱起眉头,&ldo;一个低级工作人员,毫不重要,不是个有影响力的人。&rdo;
斋迪摇摇头,&ldo;不,那只是表象。他的权力很大。从他看我的眼神中就能看出,而且他还出席了我被解职的仪式。&rdo;他的脸色阴沉下来,&ldo;这上面没有他的地址信息,只写着&lso;曼谷&rso;。&rdo;
外面传来脚步声。两个人站在破碎的门边,手上都拿着发条手枪,&ldo;住手!&rdo;
斋迪皱起眉头,把那份档案藏在背后,&ldo;怎么了?有什么事吗?&rdo;两个保安走进门,察看办公室内的情况。
&ldo;你们是什么人?&rdo;
斋迪瞧着颂猜,&ldo;你不是说我很有名吗?&rdo;
颂猜耸耸肩,&ldo;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看泰拳比赛。&rdo;
&ldo;就算如此,可每个人都下注啊。我想他们肯定在我身上投过赌注。&rdo;
两个保安走了过来,命令斋迪和颂猜跪在地上。他们正要搜身,斋迪甩出一肘,打在一个保安的肚子上,接着一记膝撞撞在他头上。另一个保安手中的发条手枪射出一道飞旋刃,但颂猜很快就打中了他的喉咙。那人倒下了,手枪也落在地上,破碎的喉管中发出咯咯的声音。
斋迪抓住那个还活着的保安,把他拉到面前。&ldo;你认识这个人吗?&rdo;他把目标人物的照片举到保安眼前。保安瞪大眼睛,拼命摇头,试图爬向落在地上的手枪。斋迪一脚把手枪踢得远远的,然后用脚尖猛踢保安的侧肋,&ldo;告诉我这个人的一切!他是你们的人,阿卡拉特的手下。&rdo;
卫兵摇着头,&ldo;不!&rdo;
斋迪一脚踢在他的脸上,鲜血飞溅。他重重地倒在他的同伴身边。&ldo;告诉我,否则你会和他一样。&rdo;
两人的目光都飘向那个发出咯咯声音的人,他正在被自己破碎的气管扼死。
&ldo;告诉我。&rdo;斋迪说。
&ldo;你不需要那么做。&rdo;
站在门口的正是斋迪苦苦追寻的那个目标。
大群保安从门口冲了进来。斋迪抽出手枪,但对方的人已经发射出刀刃,切入他持枪手臂的肌肉中。他的手枪掉落在地。鲜血飙射出来。他转身想奔向办公室的窗子,对方的人则纷纷冲上前去抓他。他们在湿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滑倒,所有人都纠缠在一起。斋迪听到从远处传来颂猜的吼声,他自己的手臂则被捆在身后,两只手腕被藤条紧紧地勒在一起。
&ldo;给他包扎一下!&rdo;那人命令道,&ldo;我不想让他流血而死。&rdo;
斋迪低头看去。他的手臂上血如泉涌,而抓住他的人正在止血。他感到头晕眼花,他不能确定这种状态是由于失血,还是复仇的欲望所致。他们把他拉起来。颂猜也被拉到他身边,他紧闭双眼,鼻子在流血,连牙齿都是红的。在他身后的地上,有两个人躺在那里不再动弹了。
那人观察着他们两人。斋迪则回望过去,拒绝转开目光。
&ldo;斋迪上尉,你本该作为僧侣去修行。&rdo;
斋迪试着耸肩,但没有成功,&ldo;我的禅房太暗了。我想在这儿苦修也一样。&rdo;
那人略微露出笑意,&ldo;我们可以安排。&rdo;他朝手下点点头,&ldo;把他们带到楼上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