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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1页)

&ldo;谁?&rdo;季铮皱了皱眉头。

&ldo;池以歌。&rdo;

第40章

池以歌坐在警局里,开始认真考虑等出去以后要不要去找个寺庙好好拜一拜。听说拿柚子叶泡澡去晦气很管用,要不她也试试?

她最近的运气……未免也太背了吧!

季铮拿着文件夹走进来,坐在她对面的位置,顺便递给她一个饮料杯:&ldo;你喜欢的乌龙玛奇朵,喝一口,暖暖身。&rdo;

池以歌接过他手中的杯子,勉强挤出一个笑脸:&ldo;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总不会特意把我叫来这里,请我喝奶茶吧。&rdo;

季铮缓缓打开手中的文件夹,将里面夹着的照片一张张在她面前展开。

池以歌一口奶茶还没咽下去,她捂着嘴巴剧烈地咳嗽,差点没把自己给呛死,季铮叹了口气,走到她身后拍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ldo;怎么反应那么大?&rdo;

&ldo;这些,这些照片拍的都是什么?&rdo;池以歌浑身僵硬得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ldo;这个女人她死了吗,谋杀?&rdo;

&ldo;不然呢,你以为我让你看什么,行为艺术?&rdo;季铮一手捂着她的眼睛,一手轻抚着她的脊背,时不时在她后颈的位置停留片刻,像是在给受了惊吓的猫儿顺毛,他用眼神示意刑警把这些照片收回文件夹里,&ldo;好了,我都收起来了,把眼睛睁开吧。&rdo;

池以歌努力平稳着呼吸,她将眼睛眯成一条缝,确认面前已经没有那些惨白血腥的照片,才敢把眼睛完全睁开。苍白如鬼魅的女人躺在全是血水的浴缸里,空洞的眼眶像是个无穷黑洞,要把人给吸进去。这些照片带来的视觉刺激实在太大了。

季铮看了眼她仍紧紧抓着他的那只手,他笑了一下,没有去提醒她。

&ldo;昨天晚上八点,你在什么地方。&rdo;

坐在对面的刑警咳了一声,开口问道。

&ldo;有人在我的甜品店里订了东西,我想着晚上正好顺路,就不用另外叫外卖员过来,去金旦小区送了个甜点,送完我就回家了。&rdo;池以歌不明所以,仍照实答道。

她说着,从手机里调出昨晚那位顾客下单的地址和点的东西递给季铮。

季铮看了一眼,又递给另一位刑警,刑警接过来,在纸上刷刷地做着记录。

心中不祥的预感萦绕不散,池以歌紧张地问道:&ldo;到底出了什么事了。&rdo;

&ldo;刚才那位死者姓徐,叫许望芝。&rdo;季铮沉声道,&ldo;她就是你住在金丹小区c栋601室的那位顾客。&rdo;

&ldo;怎么会。&rdo;池以歌呼吸一窒,&ldo;明明我昨天给她送外卖的时候,她还有回信息给我,还给我开了楼道里的灯,除非……&rdo;

&ldo;你想的没错。&rdo;季铮道,&ldo;回应你的那个人,很有可能不是许望芝。&rdo;

不是许望芝,那还能是谁呢。

……只会是杀害她的那个凶手。

一想到自己昨晚与一个杀人凶手只有一墙之隔的距离,池以歌顿时不寒而栗。

&ldo;池小姐,我们需要你好好回忆一下昨晚的事,请你详详细细的告诉我们,这对我们办案会有很大的帮助。&rdo;刑警严肃地问道。

池以歌定了定心神,把自己在601室门前那段经历娓娓道来,刑警给她做了笔录,季铮拖了把椅子过来,坐在她的身边,始终握着她的手。

&ldo;……我下楼之后确认那个人把灯关了就走了。&rdo;池以歌低着头,纤长的睫毛止不住地颤动,&ldo;我真笨,我明明都听见屋里有东西被弄倒的声音了,如果当时我能多留心一点,不要那么大意地离开,她,她是不是还能被救回来。&rdo;

那个时候,要是许望芝还活着,听见有人来了又走的声音,不用想都能知道,她得有多绝望。

秋天的夜晚那么冷,一个人孤零零地被放在浴缸里,手腕被割开,只能感受着血液的流失,身体渐渐地越变越冷,她当时该害怕啊。

&ldo;以歌,你不要这样想。&rdo;听出她声音里的不对劲,季铮皱了皱眉头,他安慰道:&ldo;这不是你的错,这件事跟你没关系。&rdo;

&ldo;就算你那时发现了不对劲,未必能把许望芝救回来不说,反而更可能会赔上你自己的性命。&rdo;他承诺道,&ldo;我们会把凶手抓回来的。&rdo;

&ldo;老季,许望芝的尸检报告出来了。&rdo;宋锋拿着一叠纸张在季铮旁边站定。

季铮点了点头:&ldo;你先去会议室等我。&rdo;

他看她面色不好,还是放不下心来:&ldo;在这里坐着等我一会儿,我送你回家,好吗?&rdo;

&ldo;我知道了。&rdo;池以歌揉了揉脸颊,让脸色看上去总算好了些,&ldo;你赶紧去吧。&rdo;

季铮他们前脚刚走,后脚警局门口就传来一阵喧哗声,一对老夫妻正哭喊着往警局里走,二人均是佝偻着身体,彼此像是已经成了对方的拐杖,若不是身边还有那么一个人搀扶着自己,只怕现在就已经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ldo;我的女儿,我的芝芝在哪儿呢?&rdo;老妇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睁着一双浑浊的泪眼,打量着眼前的世界,&ldo;我,我还要接我芝芝回家啊,她最喜欢吃妈做的牛肉饭了,这次回去,她要吃多少,我就给她做多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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