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了大门,郝云就蒙圈了,四周都是被粉红色的厚纱布分割出的小房间,每个小房间的间隔便是过道,密密麻麻的小房间如同蜂巢一般,不时能看到小房间里人影窜动伴随低沉的喘气声,一阵阵诱惑的气味飘散而出,让郝云荷尔蒙直线飙升,忙吞了吞口水,为了防止发生什么难堪的事,他强忍着不往四周的小房间里瞟,梗着脖子在狭长的过道中快速行走,希望运气好能恰巧撞到葛老。
砰!
在一个交叉口,郝云一头撞到一名体态丰腴地女子怀里,那女子哎哟一声,二人一同扑倒在地,反应过来后,郝云下意识地抱紧女子柔软的腰肢,反身背过去,最后郝云先行着地,女子则趴到了他身上。
郝云闭着眼睛在地上直哼哼,他没有痛感,因此并非被摔痛了,而是被那女子的硕大圆润的凶器,压得喘不过气来。
哪里来的莽撞小子,女子柳眉轻蹙,腰肢上的双手没丝毫放开的迹象,使她趴在一个陌生小子身上动弹不得,虽说她做的是皮肉生意,但也不许这般让人白吃了豆腐,刚准备出声斥责两句,却见到郝云紧闭着眼一脸紧张的稚气模样,心中一乐,佯装嗔怒道:“兀那小子,我莫娘的腰肢抱得可还舒坦?”
“舒。。。。。。”郝云连忙闭上嘴,松开手,任由那曲线玲珑的妙龄女子缓缓站起身来,可在这一牵一引时,女子那对磅礴的凶器在胸围子里挤压变形,似乎随时都会呼之欲出,看的郝云两眼发直,血气冲头。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礼貌,连忙把头偏到一边,待女子起了身,他也从地上趴了起来。
“小子鲁莽了,望莫娘小姐见谅”拱了拱手后,把头埋了下去,逮着人家姑娘的下半身一阵猛瞟。
说来,郝云对待女人时也是个奇葩,他在地球上的虽然有女友,但二人除了亲亲嘴摸摸手就没了更进一步的发展,二人虽然同居但不同床,哪怕他女友都有过暗示可以更进一步,但这混小子平时看起来小聪明不断,关键时刻却掉了链子,愣是听不明白,更可耻的是,哪怕女友软香在怀,已成干柴烈火之势,他仍然义正言辞地拒绝,说不结婚就不同房,这次事件的可怕结果就是,郝云连吃了一个月的白米饭,洗了一个月的内衣内裤臭袜子。
别怀疑,他性取向很正常,和普通男人一样,喜欢看美女,喜欢大胸长腿****,但他把却把‘有贼心没贼胆’这六个字演绎到了极致,说白了,就是怂,对女人无比的怂,是一个对待女人矛盾到极点的人。
“怎么着,难不成我的腿比我的脸还好看?”莫娘故意调侃道,那糍糯的声音充满了挑逗,同时,扬了扬小腿,青色纱裙缓缓撩起,一缕缕光滑细腻的皮肤从纱裙里钻出,晃得郝云直眯眼,甚至莫娘白嫩的大腿深处外侧的一道小伤疤,都看的清清楚楚。
郝云连忙抬起了头,生怕再看下去,会出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
这时他才真正看到了莫娘的脸,白净中略带红霞,一双杏儿眼略带着戏谑的笑意,特别是那右眼角的一颗黑痣,更添了几分魅态,那娇艳的红唇微微上扬,正应了那句古话,笑靥如花,因为莫娘是风尘女子,所以更多了一股子放纵和神秘,换了旁人的话,只怕早已拜倒在莫娘的青纱裙下不能自拔。
“君子发乎情止乎礼,姐姐如同天仙下凡,小子不敢亵渎罢了”
莫娘一听,噗嗤笑出声来,那对凶器更是在郝云的眼前晃荡个不停,对此,郝云真想大喊一句,姐,我晕奶。
莫娘觉得眼前这小郎君真是有趣得紧,明明身体和眼睛都不老实,但嘴上死活都不松口,硬是装出一副圣人嘴脸,玩起了古话。
“小郎君嘴还挺甜,那姐姐让你亵渎一番可好?”莫娘说出了一句无比露骨的话,吓得郝云转身就跑,一刻也不敢停留,一溜烟就没了人影。
莫娘哪里见过如此怪诞的反应,望着郝云离去的方向,愣是张着红润小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她见过无数男人的反应,大部分都是扭扭捏捏半推半就,少部分则是就地将她扑倒一番烟云,却唯独没有临阵脱逃的。
好半响,莫娘方才露出了一缕真实的浅笑,这番笑容少了一分风尘女子媚态,多了一分闺中女子的欣喜,郝云就如同一颗小石子,将她平静的如同死水的心泛起了涟漪,让她腐烂的生活多了一丝生机,但这所有的一切,都无关爱与情。
仓惶脱离莫娘魔掌的郝云,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他遇见了了一名小厮,问到了葛老的下落,虽然小厮不明白一个普通的小卒有什么资本来兰桂坊,但世故的小厮并没有为难他,毕竟能与葛老相熟的,都不简单,于是,小厮殷勤地给他指明了方向。
可是,当小厮伸出手想讨要些赏钱时,郝云已经跑远,对于郝云的无耻行经,小厮只好向一旁啐了口唾沫,以示鄙视之意,随后换好一副谄媚的笑容,躬身走进了一处房间。
。。。。。。
“统领,为何咱们不入秦境,反而要驻军巨牧山呐,这巨牧山腹地易攻难守,如若楚军精锐突袭,稍有不慎,咱们这数千兄弟都要交待了不可”一名绯衣中郎将放下酒樽,黝黑的脸庞上写满了忧虑。
“天使此举,我也有些纳闷,但有金剑信函为凭,料想做不得假,信函所言,司徒霸于巨牧山身亡,致使司徒家与皇族彻底闹僵,整个楚国混乱不堪,他们已经无暇顾虑我正白营,因此天使方才让我们驻军于此,说要看看司徒霸身亡之处,从而上达天听,以证其功”
“不知此次御赐天使是为何人?”
闻声,众人齐齐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独眼郎将带着两名振威校尉走进房间,迈着虎步入了酒席,同时一股强大的杀意向着一边的葛老迸发而去。
“又皮痒啦?”葛老头也没抬地说道,手中那杆漆黑的旱烟杆子轻轻挥动了两下,顿时那股森冷的杀意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