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是高干子弟,对吧?”
亓弋:“你这么记仇吗?”
“只是逗你开心而已。”海同深拿出指尖陀螺,随意拨了拨,“周日请你吃饭行吗?”
“理由?”
海同深道:“亓弋同志,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理解咱们俩的关系?”
“哦。”亓弋用手指轻轻扫了下鼻尖,“我没经验。”
海同深:“那就听我的。周日早上十点半我来接你,穿好看点儿。”
“啊?”
“别老穿你那一身黑,弄得跟个黑无常似的。”
“知道了。”亓弋看了眼手表,说,“时间不早了,去睡觉吧。”
次日,海同深下班后直接开车回了家。海同深的母亲岑羡原本是省警院的老师,后来又去了公大任教,退休之后被省警院返聘成为专家教授。作为桃李满门的老师,生日这天,岑羡收到了很多祝福,不过最让她开心的仍然是海同深能回家陪她。
周六午饭后,海同深就陪着母亲到了书房。岑羡的书桌前有一面照片墙,上面是她任教以来跟每一届学生的合影,岑羡从抽屉里拿出两个相框和工具交给海同深,说:“来,帮我挂上。”
“又带了两届啊!岑老师果然厉害。”海同深拿着相框比画了一下,“您再带几届咱家这墙可就要挂不下了,这俩都只能挂在旁边了。”
“等挂不下的时候我就彻底不干了。”岑羡说,“把这俩挂在左边,左边都是省警院的,往上面挂吧。”
“好。”海同深确定好位置,就开始拿钉子在高处敲打。等把两张合照都挂好,准备收工时,海同深在那最新的合照下面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虽然隔着十多年的光阴,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人的眉眼,比现在更青涩,也更阳光。
“妈,这是哪年的?”海同深指着照片问道。
岑羡戴上眼镜看了看,说:“这是我去公大那年,得有十五年了吧,这帮孩子跟你应该是一届的,我只带了他们大一那一年,第二年我就去公大给你当老师去了。”
“就是说,如果我当初不是死命要考公大,我跟这些人就是同学了?”
“对啊。”岑羡不无感慨地说,“说起来这个班里倒是有几个好苗子,不过后来也不知道详情了,就知道有一个孩子退学了。”
“是谁?”海同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