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得手法不对不行,温度不对也不行,非常难伺候。
他常常吩咐完也不喝,杯子好几个,满满当当摆在办公桌或茶几上。
能看得出来,他很厌恶她。
她每次进去,他从不会抬眼。
“泡个咖啡需要这么久吗?”他坐在办公桌前,高挺鼻梁上架着的银丝镜框,随着下巴微扬,折射出冰冷光点。
这是她半个小时内泡的第四杯咖啡了。
伏黎好声好气道:“祁总,您要的纯手工咖啡,需要人工手磨咖啡豆,还需要过滤萃取以及打奶泡。”
他微抬眼,淡声道:“拿过来。”
伏黎端着托盘过去。
快要走到时,脚下突然一崴,祁希予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胳膊,将人拽了起来。
咖啡只洒了一点,但托盘上装糖粉的小瓷壶掉在了地上。
祁希予接过她手里的托盘,伏黎下意识弯腰去捡。
小瓷壶底部圆滑,滚进了办公桌下面。
伏黎伸手进去,指腹能碰到,却掏不出来。
她干脆后退一步,跪在地上,趴着去捡。
这个姿势——
包裙绷得紧紧的,勾勒出流畅圆润的线条。
完整且清晰地落在祁希予眼里。
她还动了动,黑色裙摆开叉,露出白皙光滑的肌肤。
令人无限遐想。
喉结难以克制地滚了滚。
视线再次往下,她右脚踝上戴着条细编绳,红得刺眼。
想将它扯掉。
狠狠捏住那白如雪的纤细脚踝……
想法有些疯。
祁希予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
却在视线移开前,注意到她的脚后跟。
因为跪趴着,高跟鞋脱落一半,露出后脚跟被磨破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