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哈……&rdo;手的颤抖无法停止,一切都明了了。为什么恶魔只告诉少年名字,为什么恶魔杀人的时间不符合他一贯紧凑的布局,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信息、信息呢。2‐4‐3‐1‐沃‐香‐耀‐李‐‐我想要你……恶魔抿起了嘴,露出欲望狂热的弧度。&ldo;立即通知第一第三小队赶到夏珥身边!!!确认那名少年在我方的看守之下!!!快为我准备车!!!&rdo;撕心裂肺地吼着,苏菲用力站起来,感到一阵眩晕的黑暗,讥讽的、嘲弄的黑暗。上帝啊,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那里,是他过去的&ldo;神&rdo;。不太熟悉的面孔,因为过去的他连直视&ldo;神&rdo;都不被允许。他只能在偷偷的,不被对方注意的情况下小心翼翼地瞄着他的&ldo;神&rdo;,因为会被灼伤。黑色与父亲同出一辙的发,一向是刺刺带着与父亲同样的倔强,此时却软软地塌下来,遮住了额头。一向张扬锐利的眼此时闭着,安详得仿佛此刻在做着一个甜美的梦。银色的盘子反射着那人被晒成褐色的脖子,没有多于的装饰,那里自然得仿佛那个人的头一直长在盘子上。他的、&ldo;弟弟&rdo;的头。夏珥扇开了眼睫,终于&ldo;看&rdo;向了被蜡烛艰难照到的部分。那里坐着他的&ldo;爸爸&rdo;、&ldo;妈妈&rdo;:&ldo;爸爸&rdo;此时偏着头,仿佛一如既往地被那个方向的电视所吸引,即使现在那里只有黑暗,手上筷子掉落了一根手指也没在意;&ldo;妈妈&rdo;则是认真地垂着头看向碗中,她的动作自然地宛如在挑鱼肉中的刺般仔细地将骨头挑和肉分离,即使她的动作永远定格在分离的那一刻。他转回了视线,黑暗依附在他身边,动作优雅地将银盖放在一旁。然后,用他那莹色的手指靠在了&ldo;弟弟&rdo;的太阳穴,极轻极轻地一掀开‐‐像是掀开刚刚的银盖什么的‐‐&ldo;弟弟&rdo;的头便被打开了。头盖骨被黑暗卷去不知道哪里,此时他满满的视野里只有那泛着粉红的灰白色脑髓皮质。被打开了……波的一下像打开肉罐头般,打开了……黑暗递给他一个勺子,而他接住了。黑暗似乎满意地离开,他像个木偶般地被线操纵着伸展弯曲着关节完成动作,没有一丝迟疑而漫不经心地将勺子插到盛着脑浆的&ldo;碗&rdo;里,像搅动果冻般搅着。这是额叶……边缘叶……看到脑干了……耳叶也找到了……、……枕葉在哪里……然后,他笑了。他像个过家家的孩子般撒娇。&ldo;呐,妈妈,妈妈,这是你最喜欢的眼睛,给你。&rdo;微笑地将&ldo;弟弟&rdo;的眼睛刨出来,倒在&ldo;妈妈&rdo;的碗里。&ldo;爸爸,你不是最喜欢脆肠么?我帮你夹。&rdo;拾起旁边的筷子,伸向那片压抑的食物。仿佛有些苦恼地不能决定,是将十二指肠、还是小肠递给他最喜欢的&ldo;爸爸&rdo;。最后恍然大悟,将所有的肠子都加到&ldo;爸爸&rdo;的碗里,然后满足而又得意地笑了。他似乎感到乐不可支,却又没有一点愉悦。&ldo;来吧,anl。&rdo;黑暗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手上的酒杯盛着血色的液体。&ldo;这是,你的、药。&rdo;夏珥知道那是什么榨出来的,他缓缓摸向自己的胸脯,他的心脏所在之地,那里没有丝毫活着的感觉。这是,他的、药。那鲜活的、药。‐‐‐‐‐‐‐‐‐‐‐‐‐‐‐‐‐‐‐‐‐‐‐‐‐‐‐‐‐‐小心地倾听门内的反应,却没有丝毫动静。苏菲皱着眉,做出了暴力突破的指示。门被迅速打开,里面无边无际的黑暗便毫无保留地倾泻出来。苏菲感到心跳得越来越快,她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那片黑暗粘稠压抑得可怕,仿佛会吞噬所有不小心闯入的猎物。她的部下已经迅速而又熟练地展开了行动,最后几乎只有她面对着那片不祥发呆。然后,她听见了,一声压抑而又短促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