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心宠溺的笑笑,她从小到大都没有朋友,怎么可能拒绝:“好。”甚至对这份要求带着感恩。
“姐姐真好,你知道吗姐姐,你可漂亮了,皇上一定会喜欢你的。”
典心但笑不语,皇上喜不喜欢,她们都注定是皇家的人。
……
另一边,朱砂被夏之紫带了出来,一身淡蓝色的衣服承托的她美丽高雅,说起来,这件衣服还是上次曲云飞强制送她的装扮,这次出来的匆忙便穿上了。
当时夏之紫看了她一会,她都以为紫儿会因为衣服不出门时,夏之紫还是出来了。
庙会上,夏之紫对什么都好奇,逮住什么都想对母后显摆,这份童心也只有在朱砂面前他才表现的理所当然。
朱砂看着对什么都稀罕的夏之紫,笑了笑默默的在后面跟着,印象中紫儿除了国事从不曾外出,想来他的童年也很没趣。
夏之紫见朱砂落后,停了一会等母后跟上:“娘,你不喜欢外面吗。”要不为何每次都不热衷:“今天有庙会,亦是春试第一天,母后不想凑凑热闹,顺便看看春试的质量,或者突然去监场?”
朱砂从不认为这是热闹,或许初涉朝廷时她也觉的好玩,但是看久了反而烦腻:“你若喜欢,娘陪你。”不怕把高进吓死就去吧。
夏之紫挫败不惜,转过头时,脸色的笑容荡然无存,他不喜欢这种无形中的距离感,似乎他们之间那道伦理的鸿沟永远无法跨越,夏之紫突然走进她:“娘,你看你身边的人。”
朱砂看了一眼春江、春月:“怎么了?”
夏之紫指指远处。
朱砂抬目望去,见几位小姑娘在挑选胭脂,惊讶的道:“你该不会是喜欢……?”才让她出来:“这可不……”行——
夏之紫含笑的拉着母后走:“乱想,我就是不挑也会看,难道你怀疑孩儿的审美。”
朱砂心想你是没美,清平在帝寝殿呆了半个月也没见有消息传出。
夏之紫不介意母后的想法:“其实母后看上去比她们都年轻,为什么母后不能像她们一样,开心一点,温柔一点,最主要的是,不要看起来心事重重,娘,儿臣很担心你。”
朱砂心想嘴贫:“你是想讨打了吧,难不成你让我对着朝上那些人时没来由的笑,如果那样估计你也已经跟先帝走了,哪有我们母子的今天。”
夏之紫就知道没得说,印象中母后一直都这样,做事不快不慢,说话不急不躁,似乎天踏下来她都有能力不动声色的补上去:“娘,我们去前面看看,那里人多。”
朱砂瞄了眼牌子,不动声色的跟着走去——赌场,她倒要看看紫儿进去能做什么。
就在两人的不远处,一名看似风流倜傥其实也算风流倜傥的年轻人截住了两位姑娘的去路:“谁家的小娘子舍得出来啊,不如陪大爷回家乐呵乐呵怎么样?”
女子看眼说话的人,淡漠的撇开头,眉宇间的美态和那份自信的默然,让她看上去向初绽的百合,清丽脱俗:“有何不可,这位大爷只要依照规矩向我父亲吏部尚书秋大人下拜帖,只要小女的父亲相中大爷的才情,小女子相信我父亲和皇上都会成全这门亲事。”
说话的人闻言瞬间脸色扭曲,急忙撤离她一米之外,不甘心的要走。
突然人群中又走出一位男子,娃娃气的脸看起来十分可爱,但透着一股难言的精明和气度:“姑娘,在下听说秋大人家的女儿天生体弱,不适宜出行,敢问姑娘为何能在街上行走。”
苗帆拽拽他,小声道:“算了,人家姑娘也不容易,冒充下你妹妹也实属无奈。”
流里流气的公子见有人出来说话,不走了,他也想起,秋家小姐不善行的传闻,这位姑娘分明没有,想骗他!以为他好欺负:“对!秋小姐从不出门你怎么出来了,何况你爹是吏部尚书又如何我叔还是大法寺执掌呢!去拜访你们怎么了!”
此刻夏之紫已经抱怨的从人堆里出来:“娘,整我很有意思吗说?”
朱砂严肃的想想:“确实有意思。”
夏之紫刚想耍耍小性子,却见前面的场景更乱,拉着朱砂围了过去。
白鹭放下手里的千千结,抬起头看眼苗帆二人平静的道:“说我不良于行有些夸大,不过是不喜外出而已,两位公子,如在下有冒犯的地方还请两位见谅,但,在下只是一届女流,就算不是秋大人之女也是此次进京的秀女,两位何必让这位公子,惹下不必要的麻烦呢?”
不待秋凯归说话,流里流气的男人开口了:“果然不是!敢吓唬老子!你当老子怕吏部尚书不成!怎么!陪老子喝一杯当赔礼如何哈哈!”
白鹭不想纠缠,此次她是借探亲的名义出宫不能出什么乱子,白鹭直觉的要走。
男人不放,无论白鹭从哪里绕他都堵过去,就是不放行。
夏之紫想光天化日果然有这样的无耻之徒。
“不要以为自己是圣君。”
夏之紫直觉接口:“孩子从不对号入座。”
白鹭尽量保持平静,跟这种人生气也于事无补:“这位公子,何必为难在下,在下是待选之身,就算选中的几率低,此刻也是天家的人,公子就不顾及几分天家的颜面吗?”
朱砂不经意的看向夏之紫,发现夏之紫的目光一直在女孩身上,又静静的移开看向场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