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凯归亦认为这样妥当,不能单凭一面之词定夺。
夏之紫看向徐天放。
徐天放也觉的还是问问合适。
夏之紫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多在曲典墨身上停了一下才传旨:“传流大人上殿。”
流年已经不再年青,可曾经的傲骨现在依然未减,只是在朝中做了几年磨平了他不少菱角,如今的他狼狈异常,虽未被用刑,但衣衫凌乱、不复往日风采:“罪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见过曲小少爷说。”流年向曲典墨问好纯粹是文人间对最大文学圣者的恭敬。
可无形中拉开了曲典墨与众人的距离,这种距离让下面的人听了屡屡不爽,但逼不得已的曲典墨已经习以为常,因为别人的尊敬也值得他尊敬!
夏之紫无意寒暄,直接把折子递出:“你可认罪!”
流年看也不看,孤傲的性情始终如一:“要杀要刮一句话!微臣不怕去见先帝!”
下面的小臣子闻言纷纷对流年不满,如果不是皇上仁德,早把他拉出去砍了再说。
徐天放隐隐皱眉,此人态度太差。
曲典墨无动于衷,依然再看历年来流年报给京师的折子。
流年话落,疏桐急忙进来:“皇上,庄大人求见。”
夏之紫嗯了一声,其实流年目无尊者的行为,夏之紫并不在意,他只是看似无意却有意的玩着手里的佛珠,发现母后喜欢的这些小珠子果然有趣。
流年见皇上不说话,拧脾气又上来了:“既然要定微臣的罪,何必假惺惺的把微臣招回来!不怕脏了京师的地面!”
夏之紫手里的珠子顿时一停。
众人纷纷开始责骂流年目无法纪。
夏之紫看着他们,似笑非笑的开口:“传庄大人进来。”同年的解元看来是来求情的,至于流年说了什么,夏之紫根本没听,因为他心里已有定案只是看谁能让流年说出来而已。
庄客的言词无疑是为好友求情,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极尽说服之能是,可以说能说的他尽量说了,接下来就看好友的悟性。
他真心希望好友改改他不辩解的脾气,毕竟每个人都不是圣人,不能了解他的为人。
流年看着庄客跟皇上辩解,心里有丝愧疚,可他是外臣,一次两次可以辩解三次四次他亦能忍受,可是三人成虎,他不是每次都有来京辩解的资格,还不如趁此次机会离开朝廷,或者死了算了。
庄客不想让他错失一展抱负的机会,无论是太后还是皇上都值得臣子去效忠的明君。
几轮言辞下来,对流年并不利,流年的不合作本就触怒了夏之紫,夏之紫之所以现在忍耐是知道这里面有不对,但是流年如果不说说谁知道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