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翀还不待乔南溪说什么,他径自道,“煜城和夏嫤姗的事情,你少搀和。”
乔南溪本就一肚子的气,闻言,她更是大声道,“我干嘛不能搀和?”
顿了一下,她又道,“什么叫搀和?”
夜翀没有马上回答,乔南溪一脸不爽的道,“夜翀,你自己冷血也就罢了,还不准别人帮忙了?”
夜翀闻言,他将手中的文件往沙发边一放,抬眼看着乔南溪道,“你能帮得上什么?”
乔南溪刚要回答,夜翀又道,“你知道沈家内部是怎么回事?又了解夏家多少?以我跟煜城的关系,如果连我都不能插手,你觉得你搀和进去,除了添乱还能有什么用?”
夜翀眼中一片清冷,乔南溪对上他的视线,莫名的心虚,不过输人不输阵,她很快便道,“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有我的想法,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一对相爱的人,活活被这种事情拆散。”
夜翀道,“这个世界上相爱的人多了去了,又有几对可以
顺顺利利的在一起的?我劝你若是没事闲的无聊,就操心操心你自己,别去管人家的闲事!”
乔南溪皱眉道,“夜翀,你永远都不会懂真心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如果你爱过,你就不会这么冷血的坐在这里,旁若无人的说着事不关己的话!”
夜翀闻言,眸子微微的眯起,他一眨不眨的看着乔南溪,几秒之后,略微提高声音道,“你说我不懂爱一个人的感觉?”
乔南溪莫名的被戳到了怒点,她瞪着夜翀道,“对,像你这种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生人勿近的样子,向来只有你操控别人,你会去设身处地的去体会别人的感受吗?你不会,所以你身边注定是一些为了目的而接近你的人,你永远不会体会到爱一个人或者是被爱的感觉!”
夜翀听到了最后一句话,他脸色陡然转黑,瞪着乔南溪,他沉声道,“你故意找茬是吧?”
乔南溪气得瞪着眼睛,但却一声不吭。
她找茬了吗?
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夜翀身边女人不断,但是又有几个是真心实意为了他而爱他的?
她亲耳听到夜翀打电话说要捧红袁依,为了什么?还不是大家各有所图罢了。
夜翀只看到乔南溪越来越愤怒,甚至是憎恶的目光,他心中暗自憋气,难道她就这么讨厌他?连一分钟的消停都不能给他?
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夜翀盯着乔南溪愤怒的眸子道,“我体会不到被人爱的感觉,那你呢?你觉得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你以为你跟李牧原的感情够深,为了他连自己的身体都豁的出去,但是乔南溪,我真不想告诉你,男人这辈子什么事都能忍,唯独不能窝心的把一个不干净的女人留在自己身边,更谬论一个打着为了他而献身的女人!你这不是在时时刻刻的提醒他,他的当初有多窝囊吗?现在好了,他不要你了,你觉得他爱你吗?你这辈子也注定不配被别人爱!”
夜翀是谁,乔南溪那句话说的没错,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生人勿近的,向来只有他戳别人,让别人疼的份儿,怎么会坐以待毙的被人戳了心窝子还不还手?
只是他一开口,那就不仅仅是令对方心痛的地步了。
乔南溪最怕的就是夜翀提起李牧原,那就像是在狠狠地扇她的巴掌,让她觉得自己无地自容,曾经舍弃一切,只为了救他,可如今却被那人抛弃。
乔南溪站在原地,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她气得浑身发抖,瞳孔都缩小了。
夜翀瞪着她,心里面何尝不难受,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戳她,仿佛看到她现在这般狼狈的样子,他的愤怒才能得到那么丁点的缓解。
两人对视了半分钟不止,终是乔南溪先出声,她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道,“好。”
她先是说了一个好字,然后生生的吞下了腹中所有的愤怒和酸涩,强忍着眼泪,她暗自调节呼吸,继续道,“看来我们之间,除了争
吵也不会再有其他的什么了。”
乔南溪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不像是反驳,更像是对一种长期存在的状态,无奈的陈述。
夜翀黑色的眼底很快的闪过了一抹什么,本能的觉得乔南溪接下来说出的话,会让他心塞。
果然,乔南溪稍作休整之后,便开口道,“像是煜城跟嫤姗这样的人,他们不在一起,有人会觉得难过,比如说我,我不管别人怎么想,总之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帮助他们;而我和你,夜翀,我们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们都是固执的人,你固执的想要让我低头,像是你身边的那些女人一样,乖顺的待在你左右,但是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做得到,既然我们心中都心知肚明,那就没必要再这样继续无休止的争吵下去……”
“你是整个夜氏帝国的继承人,你要什么样的女人都会有,而我只是一个小偷而已,我们从最开始的相遇就是个错误,这些日子以来,我数次的在想,如果老天还能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愿意用我十年寿命,换当初跟你,不曾相见。”
乔南溪以为自己说出这番话,一定会心痛到抽搐,亦或是眼眶发红,但是没有,意外的,什么都没有。
她的一颗心,一点感觉都没有,像是平静的不能再平静。
乔南溪自己都诧异,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