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沨淡淡地应了一声,听起来有点儿像是敷衍。
“你还挺有心的。”
苏漩唇角微勾。
因为我。
这三个字连在一起念出来似乎有着一种别样的感觉。
甜丝丝的。
冰冰凉凉的。
有点儿像甜筒冰淇淋的味道。
只是甜筒的滋味是短暂的。
“东珠她人不错,又是女人,你要是有什么不太方便的事情可以和她说。”
季言沨的话让苏漩微微勾起的笑容僵在了唇边。
东珠?
一听就是一个藏族女人的名字。
“你说的是那个藏族女人?”苏漩不带迟疑地开口。
他这是什么意思?
苏漩不得不控制住自己不多想。
季言沨点头。“嗯。”
有些事情他一个男人毕竟不怎么方便。
“我知道了。”
她忍住心里微微的不舒服,唇角咧开一个笑容。
苏漩低下头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一手把那个装着旱獭油的瓶子一下子拧开。
她把鼻子凑上去轻轻闻了闻,一股浓郁的动物腥臭味从瓶中散发出来。
难闻的气味让苏漩把脸皱成了一个包子。
这个味道简直不是一般的不好闻好吗?把这个东西涂在手上,浑身都是这股味道想想都受不了。
“这个气味很难消除的吧!还是算了,反正只是轻微晒伤,它自己慢慢也会好的。”
这个地方又不能洗澡,虽然她一向不是很讲究什么,但是让她浑身臭烘烘的也是无法忍受的。
苏漩摇了摇头那几瓶盖想要盖上,一只大手忽然伸过来截过了她手中的瓶子。
季言沨不由分说地抓住了苏漩的手腕,不过注意着没怎么用力。
苏漩轻轻挣了挣,发现自己挣脱不了,也就索性任由季言沨这样抓着了。
“你这是干什么?”
“给你涂油。”
季言沨说完就把瓶子里的旱獭油倒出来一些,动作轻柔地擦在苏漩的手背还有一小截皓腕上。
“呀!”
苏漩惊呼一声。“我不是说不涂了么?”
季言沨没有说话,这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
苏漩心里原本就微微有些不愉,此时便不欲再压抑。
她向来个性要强,最不喜的就是被人强迫做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