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脑子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而已。
其他几人看在眼里,心里不由都有点认同起景念北来:女人就是女人,眼前永远只有卿卿我我的一亩三分地,给点颜色开染坊,恃宠而骄、不知进退。
无声轻叹几息,丢了些面子的祁陆阳随手将牌一推,向后靠坐,神情里有几分无奈,有几分疲倦,以及藏不住的淡淡羞恼:
&ldo;怎么?还不满意?&rdo;
一屋子大老爷们儿上赶着迁就,说不让抽烟就不让抽烟;他自己还生着气呢,仍是拉下脸哄、劝、逗……怎么,还不满意?
男人颊侧那道被指甲刮出来的疤至今还没消干净,细看有些狰狞。蜿蜒疤痕附着于他棱角分明的面庞上,更显得气质冷硬,远非善类。
深吸口气,陆晚收起手机,转过脸:
&ldo;我就是不满意。&rdo;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不连贯的回头看看42章去,改了点剧情。
第44章插pter44
陆晚说:&ldo;我就是不满意。&rdo;
她不满意自己的犹豫不决、摇摆不定,不满意当下境遇的进退两难,不满意景念北那群人的轻视与不信任……唯独没有真的不满意祁陆阳什么。
她怎么舍得。
陆晚不够聪明,也算不得理智。长久以来,她看世界遵循的是自己设定的狭隘标准,非黑即白,非我即你,一旦选定了某个立场便会坚决贯彻下去,一刀切个干净,不留灰色地带。
可惜世事本无常,它有黑有白,既清也浊,没有单纯的善恶之分。就连她奋不顾身爱上的人也是。
掩耳盗铃的坚持如今已经不管用了,陆晚只得用某套理论来强行麻痹自己:只要条件允许,时机成熟,人人都能作恶1。
她和他皆是凡人,没有例外。
诧异于陆晚的不依不饶,祁陆阳将视线对上她清澈的眼‐‐一双不论在什么浮浪场合,都能不染喧嚣的眼。
此刻,这双眼里盛满了委屈与迷茫,像个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
从小到大,不管是在父母还是在陆瑞年那儿,陆晚都被养得很精细,人人把她捧在手心里,包括陆阳。等长大了,她也是里里外外罩着浑然天成的娇娇之气,皱眉,嘟唇,牙关紧咬……俏生生一张脸越委屈、越生气越显得好看,就连气话听着都软和甜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