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挪个地方坐,菲菲却要了杯酒,自自然然地来搭讪:&ldo;那个唱歌的,叫徐四九,他还有个哥哥叫徐五四,弟弟叫徐八一。名字都是家里当首长的爷爷取的,要他们不忘初心。&rdo;
陆晚淡淡哦了一声。
菲菲继续:&ldo;四九哥虽然是地地道道的帝都人,但是每次出来玩只点粤语歌唱,大家就叫他&lso;精神广东人&rso;,哈哈。&rdo;说完还捂嘴笑了笑,&ldo;你以后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来问我。&rdo;
见陆晚不怎么搭理自己,她又问:&ldo;她们说,是祁哥带你来的?&rdo;
&ldo;嗯。&rdo;
&ldo;祁哥啊,不乱折腾人,出手也大方,就是脾气难伺候,不过摸熟了就好了。你好好跟着他,混套房不是没有可能。&rdo;
菲菲说这话时的表情语气,就像在跟小姐妹安利某个自用许久的彩妆产品‐‐你看看它,包装漂亮显色超好,除了贵些没缺点。我用着很舒服,你要不要试试?
陆晚转开脸。
菲菲也不在意,她自顾自和旁边另一个男人调笑了几句,又拿出盒万宝路的黑冰爆珠,点上,浅浅吸了口,光裸的长腿交叠,怡然自得。
&ldo;你要不要?&rdo;她问,从烟盒里拿了根出来递到陆晚眼前,吐气里带着点爆珠烟特有的薄荷味。
这场景,让陆晚很容易就想起了之前在医院外置楼梯上碰到的曾敏。
她也递给她一支烟,邀请人尝试下,眼里写满了物伤其类、感同身受的同情。
当时的陆晚怎么想的来着?
她觉得自己不一样。
眼下,菲菲指尖夹着的那支纯白色女士烟,在陆晚面前不过二十公分的地方,对方珠光紫的长指甲在包厢昏暗灯光下闪着奇异的光,耳边虚虚渺渺地传来句:&ldo;这个很好入口的,试试?&rdo;
从气味到声音再到画面,刺入心里,都是剧毒的诱惑。
如同木偶被人提着线,陆晚的手肘下意识动了动,要去接,最终却还是摇了摇头:
&ldo;我不抽烟。&rdo;
她想,她确实和这群女人不一样。
她曾十年如一日地追着祁陆阳跑,最终抓住机会,抛开尊严,任由人把自己打扮成礼物送到了对方床上。
她不在乎他大不大方。
她不要钱。
菲菲收回手,给自己找台阶下:&ldo;乖乖女?祁哥这是换口味了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