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吧,”高温让sundy叫来服务生把餐桌收拾了,随口道,“等会儿我当地的朋友会送点别的特产来,你们俩有兴趣的话,就一起聊聊天?”
陈酌很快点头,看来确实感兴趣。
海上夜风袭来,三个人又在楼上的大平台上坐下,喝小酒聊闲天。
这一次,高温是彻底把陈酌当自己人了。
“小陈,你老老实实跟姐说,我们家老四用的什么下流手段追到的你?”似乎每次喝酒,高温都能把自己灌醉。
“……是我追的四哥,”陈酌挺起腰杆,答得脸不红心不跳,“不信你问他。”
高温眼底泛红,看过来时眼神都有点迷离了,沈季玚想把这个话题搪塞过去,就支支吾吾地哼了几个字。
“啊?不会吧……”高温呵呵笑道,“小陈你这……你这要求也太低了……”
“四哥很难追的,”陈酌似笑非笑,细长有力的手指捏着酒杯转了转,“好不容易才追到手。”
说完,陈酌还故意盯着沈季玚看。
“……咳,净瞎说。”沈季玚清了清嗓子,“热姐差不多了别喝了,下午大家都消耗了不少体力,回去休息吧。”
“我又没喝多!”高温伸着胳膊在半空中胡乱摇手,“还能再来一打!”
“热姐你今天早点睡,明早我喊你一起做瑜伽好不好?”陈酌连哄带骗地说道。
“好!”高温立刻答应,马上就站起来往她自己的房间走,“明早见!”
沈季玚一边收拾残局,一边摇头叹气。
高温的岁数比他还大点,从血缘关系上来说也确实是表亲长辈,但比他还幼稚。
好不容易回了他们俩的房间,沈季玚放松精神,顿时被疲乏感击溃。
“很累啦?”陈酌亲密地拽着他亲了一下,“四哥你这体力也不怎么样嘛。”
“哎……年纪大了不中用咯。”沈季玚夸张地唉声叹气,“现在就这个样子了,以后老了你不会嫌弃我吧?”
“不会不会。”陈酌想都不想地立刻给出答案,“大不了就趁你不注意骗了你的钱然后再觅新欢。”
“……你敢哦?!”沈季玚半开玩笑地把陈酌扑到床上,然后作势要扒他衣服。
没想到陈老师动作更快,自己先脱了,眉开眼笑地望着他。
确实是体力有限,两人只是浅浅地温存了一番,就准备睡了。
临闭上眼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沈季玚想的是恨不得一夜回到二十岁时的精力状态。
又是一夜无梦,再睁开眼时,沈季玚只觉得浑身酥软,却又有点舒服。
身边的床位空着,陈酌或许真的履行了昨晚酒局上的承诺,带着高温做晨间瑜伽去了。
沈季玚坐起身来,缓缓地抻出一个巨大的懒腰,翻身下床后走到桌边,看到桌上泡好的黑咖啡,杯子底下还压着一张纸条。
“早安,如果凉了就加点热水再喝。——ch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