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就是一种感觉……直觉吧……&rdo;徐若谷写道。
&ldo;我觉得你的脑洞太大了!&rdo;我不置可否,我喜欢待人以诚,徐若谷却喜欢怀疑一切,这应该是我们性格的分歧点。
我们交谈的功夫,那个呼唤我名字的声音不再响起。没了外来的刺激,我们同时意识到,两个大老爷们盖着一个毛巾被,趴在沙发上面,实在是基情四溢,于是我们不约而同的坐起来,分开。
经历了这些,谁也没有了睡意,随便扯淡了一会,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
我和徐若谷商量好,按照昨晚的计划分头行事,我去借仪器,徐若谷去拜访邻居。
我走出小区门口,路过黎叔的保卫室的时候,似乎有种错觉,有人在紧紧遮着的窗帘后面,偷偷窥视着我。
我甩甩头,暗笑自己有点神经过敏了,一阵冷飕飕的感觉从胳膊传递给我,我甩开大步晨跑起来。
这筒子楼所在的郊区,距离市区大概五里地,我懒得等公交,一溜小跑起来。
跑着跑着,身体渐渐发热,微曦的晨光透过树叶,在我脸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枝头的小鸟婉转鸣叫,大口呼吸着郊区清新的空气,我的心情变得开朗起来。
&ldo;这个世界上没有鬼!只有灵……&rdo;
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一个叫范爷的老人对我说过的话。小时候我撞过邪,据说当时高烧到了四十多度,小乡村没医生,是范爷帮我治好的。他似乎对我格外关心,曾经让我跟他生活了一个暑假,并且给我讲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当时我才七岁,并没有记住多少,但是这句话他总是反复在我耳边唠叨,我想忘都难。
&ldo;草木有灵,飞虫走兽有灵,人也有灵,但是要死后才能出来……你记住,不管仙佛罗汉,妖魔鬼怪,都是灵,灵……有好的灵,也有恶灵……&rdo;
后面范爷似乎还说过一些什么,但是我已经记不起来。现在想想,已经四五年没回去给他老人家扫墓了……
响亮的汽车喇叭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这才发现,已经到了市中心,人流渐渐多了起来,拎着鸟笼子的大爷。拿着太极剑的大妈们,啃着煎饼拎着公文包的上班族……
这熟悉的画面,其实我也就是两三天不见,这时候看到了,却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不敢去医院,怕被张晓萌的舅舅看到,所以我打了个电话给自己在医院的朋友。
然后我在街心公园找了个长椅坐下来,温暖的阳光照射着我,让一夜没睡的我昏昏欲睡。
恍惚中,有缥缈的歌声传入我的耳朵,很柔美的女声,却带着说不出的沧桑。
&ldo;南山南,北秋悲,南山有谷堆,南风喃,北海北,北海有墓碑……&rdo;
这声音反反复复的唱着这一句,歌声越来越清晰,我似乎见到唱歌的女孩从远处,白衣飘飘的走向我……